乐意自己吃,反正付过钱的了。 “不吃了,里头有水粉味儿!”石初樱头也不回跟着胡大走了,还随风送过来一句话。 “这、这可是说的什么话!”摊主媳妇都快要生气了,什么叫水粉味儿?难不成这姑娘是狗鼻子? 摊主媳妇也不过三十几岁,长得也不老性,常年热气熏蒸的,皮子还比一般同龄的女人嫩些。 见她愤愤然地嘟囔着,边上的一个大汉哈哈笑道:“张娘子,我不嫌弃你的水粉味,来来,这碗我买啦!” 他可是瞧见张娘子先前特地到屋子里涂脂抹粉去了,出来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白! “就是就是,我看啊,这胭脂纸都要费了半张!”几个熟客跟着瞎起哄。 张娘子一跺脚,真个把那碗水粉味儿的馄饨端给了那大汉,嘴里却不吃亏,“吃吃吃,老娘让你吃,你要是不嫌,赶明个我从脸上刮下一抿子和给你吃!” 那大汉也不是善茬,当即舀了一勺子馄饨填进嘴里,定定地看着张娘子,咂巴咂巴嘴道:“一抿子可不忒小气了些?就娘子您这脸蛋上,至少能刮下一两来,哈哈哈哈哈!”那大汉敞着腿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个汉子向来荤素不忌的,张娘子哼了一声,扭着身子不理他们了。不过她暗自摸了把脸,她刚才是瞧着人家姑娘一团富贵又俏丽鲜活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坦,所以忍不住涂涂抹抹了一番,倒让这些糙汉子给取笑了去。 算了,看在那碗馄饨收了两次钱的份儿上,张娘子决定就不跟这些粗人计较了。摊主见得多了,只要不过份,他都当耳旁风了。过分的话,他就会敲敲锅沿儿,以示警告。 而此时,胡大也正一脸诚恳地对石初樱说着这事呢,他道:“咳,在下好歹年长几岁,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初樱眼珠一横,嗯了一声,道:“大叔请说!” “那在下就直言了。刚才姑娘那碗馄饨其实不用给钱的,一来她做的不干净,二来你也没吃,退了也是可以的。好歹五文钱呢,很不必浪费了。唉,世道艰难,你们现在还不能体会啊!” 其实也不是石初樱真不计较,而是她知道,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真要是计较起来也能行,不过到底不痛快就是了。所以,多数人只要对方不太过分,一般都选择不计较了。不是不敢,而是不值当。毕竟大家来到此地多数是有事要办的,哪个有精神缠这些个。吃个小亏罢了。 出门在外,碰上这么个掏心掏肺的老实人,是不是要十分感动啊?! 石初樱拱拱手谢道:“大叔是为我好,我人生地不熟的,倒是不知还能这样?大叔真是好人呐!” 石初樱毫不吝啬地给他发了张口头上的好人卡。 胡大抄着手,摇摇头,低落地说道:“唉,好人有什么用,又不能顶饭吃!” 不过,很快他就从低落中回神儿过来,反劝石初樱道:“姑娘你看起来也是一个人出门在外,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呐。姑娘在本地是走亲戚还是访友?” 石初樱心话,终于来了。她笑眯眯地道:“都不是,本少侠是出来闯荡江湖的!”说着还亮了一下宝剑。 胡大一见那剑坠子就知道绝对是个值钱的,他压下眼里的狂喜,黯然叹道:“姑娘也是艺高人胆大啊!在下佩服,可惜,胡某手无缚鸡之力,惭愧,惭愧!” 石初樱恨不能翻个白眼,心话,这多少年了还用这套说辞,都不知道换一换么?!这些钓鱼的,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石初樱现在是一幅富贵小侠女的打扮:简单而不失华贵的衣裙,高挑玲珑的身段、娇俏嫩颜的脸蛋、懵懂迷糊的神情、鼓鼓囊囊的包袱,外加一把不知名的宝剑,任谁瞧了也忍不住想入非非。 石初樱好像不知道这些似的,一个人行走在小城的街头,她打听了几家客栈,不是嫌屋子不好,就是嫌被褥不干净,总之,各种不满意。 最后终于捏着鼻子丢下五两银子的定钱,住进了小城最好的客栈---‘富锦楼’! 石初樱要了一间上房,在这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