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些,毕竟它偶尔还出来飞一飞,晾晾翅膀的。 这冰寒虫体态肥壮,长成的有指肚大小,身体呈晶莹的半透明状,它会长时间伏在冰雪中,吸食冰雪精华,还能把自己养的肥肥胖胖的。又因它本身就生于冰,育于霜雪,自然是不惧寒冷的。只要不被采集掉,它们的寿命将于身边的环境一般长久…… 冰寒虫吸食冰雪后在身体里会形成粘稠的半透明状物质,石初樱把这种东西叫做‘冰寒胶’。这‘冰寒胶’似冰似水,累积的非常缓慢,但功效却十分强大,对一切的寒症和冻伤来说都是圣药! ============ 石初樱在采集冰寒虫的时候,楚溆也把儿子拜托给了无名道长看护着,自己骑着马带人往街上去。 “爷,咱们去哪儿啊?”因不是公事外出,侍电也随意了许多,见他家将军到了胡同口却端坐在马上,好像不知道往哪儿去了的样子,便出言询问。 楚溆还真是一时没想好往哪儿去才停下来的。 原本他打算去侍卫营的一个同僚那去打听,现在想想似有不妥。毕竟铸币这等事是户部和国库的事,跟宗室倒搭不上什么明处的干系,贸然去探问,反而不好…… 如此思索了一番,楚溆勒转马头,一扬眉头道:“走,找蝴蝶去!” 主仆几个披着小雪珠一路往顾家所在的四井子胡同去。 今年正月十五的灯会停了,难得顾梦蝶也能在家过个好年,前一阵子忙完了,得了空闲就和他的宝刀亲近。他的宝刀就是石初樱酬谢他的那把,可把他给欢喜坏了,用他娘和他媳妇的话说,‘就差搂着睡觉了’。 顾梦蝶才不在乎她们怎么说呢,女人,没见识!当然不包括送他宝刀的女人。 听闻楚溆来访,顾梦蝶邪魅的长眉一挑,丢了句:这可难得!便把宝刀入了鞘,亲自迎了楚溆进书房来。 顾梦蝶眼瞧着侍电小心地接过楚溆的斗笠和蓑衣,在廊下轻轻抖了抖,只见原本覆盖在蓑衣上的雪珠就都纷纷落了下去,竟是一点都没湿到的。 在低头看看楚溆脚上套的‘草鞋’,不由啧啧有声,“你小子这福气啊……啧啧,打小是把别人没吃过的苦全吃了,这会儿倒是都找补回来了。” “你羡慕啦?我大姨姐还没嫁人,不过,你是没这个机会了!”楚溆嫌弃地打量了顾梦蝶一眼,自古走进屋子里去。 “我说你这人嗳,有这么戳人心窝子的么?”顾梦蝶追了进去,顺便把门给关上,喊道:“谁都不许进来,不然掉了耳朵,鼻子的自己按去!” 小厮们都自发躲得远远的,没法子,这兄弟俩一见面必须先打一架,刀风剑气都是实实在在的,往前凑而遭殃了的可不是没有…… 这不,又开始了! 两人自光屁股穿开裆裤起就一起玩大的,即便后来楚溆上山学艺去了,可每次回来也照样跟顾梦蝶几个泡在一起胡闹,打马游街也没少干了,这样的友谊那是割脑袋都割不断的。 两人打了一架过了瘾,发散了一下过剩的精力,顾梦蝶跌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地牛饮一盏茶,这才平息了喘息,道:“你这功力进步不小啊!啧啧,别是你媳妇的功劳罢!” 楚溆也饮了两口茶,嫌弃地丢开了去,朝门外喊了侍电:“泡茶去!” “啧啧!这惯的,我这茶可是东市大街上最好的茶叶行孝敬来的,据说比那个喝得都好。”说着,顾梦蝶手指往上指了指,楚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呵呵,那也看跟谁的比!”楚溆一句话撂倒了顾梦蝶,他哀号一声趴在了椅子扶手上,指着楚溆道:“我就知道你是来气我的,赶明个我去找嫂子去讨两包来,也气死你!” 侍电和一个小厮端了茶具和开水壶来,这里他也是常客,倒不客气,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小盒茶叶,轻轻打开盖子,抖了一些到两个细白瓷的茶碗里,冲了开水进去,顿时一个无法言表的清冽茶香袅袅散发了出来…… “这是……”顾梦蝶忽地站起身,却忘了自己还翘着腿,差点跌了下去,好在他功夫好,自己挽救了自己。 “这是冬茶,冬天的云露茶!”这是石初樱和无名道长冬天惯用的茶,因冬天的云露茶数量相对少,也难采,以往石初樱倒没舍得拿出来用。 如今有了木华这个小东西,这等冬茶还不够它嫌弃的,石初樱只好带下山来自己喝了。 顾梦蝶轰走了下人,免得他们的污浊气味把好茶给玷污了,这才稀罕地品着云露冬茶,放低了声音说话,“今个儿是那股风啊?你不在家带孩子,哄媳妇,倒有空来我这小门户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