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每条舰上都有几个挂了彩的,不过用军医的话说,“都死不了!” 至于强烈要求在前排战舰上‘督战’的两位皇子,虽然脸色惨白了些,腿有些发飘了些,恶心得连粥都喝不下了些,总的来说人还是完好的。 楚溆肃着脸,看望了两位卧床休息的皇子一眼,淡淡安慰了两句,“这算不得什么,刚开始大家都这样。都是这么过来的。”心里却有个小人叉腰大笑,叫你们跟风!现在知道了吧?跟风也是有风险的…… 原来,听说樱樱带着孩子们去‘练胆’,不少人也都跟风去了,结果可想而知了。 舰队已经重新起航,满帆满舵全速向南外海的目的地驶去。经过了一场战斗后的舰船上,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出来,慢慢地挪到了火烧火燎后的斑驳的甲板上。 小孩子总是忘得快,确实没错。不过是大半天的工夫,又仗着胆子出来玩儿了! 大人们也借机互相串了串门子,坐在一起说说话,把心里的各种不安和恐惧都在这闲说漫话中慢慢消弭掉,也许这就是人类生存的智慧罢。 =========================================== “吴将军,统计一下咱们战船的损失、人员的伤亡情况、耗费的器械弹药、消耗的各种物资装备,全部列出明晰给本参将。 还有,每个参战人员写一份战斗总结呈上来。不会写字的口述,让文书代笔。不要光说好听的,这关系到大家的命能多活几天,本参将可不希望看到一些含糊其辞、歌功颂德的东西!” 舰队离开战场后不久,楚溆便指挥室里召开了参战将领会议,重点之一是清点损失,第二便是打捞上来的‘战利品’和如何处置,再次便是请功。 损失自然是可以稍微夸大一些; 功劳么,只要不是扯了后腿儿,大小都会有。至于有人想贪功的话,也得摸摸新主帅什么脾气不是? 这两方面都没有异议,惟独对‘战利品’的处置有了分歧。 按说,海盗一旦抓获并不需要审判可以直接砍了脑袋的。朝廷也并不怎么乐意费事去给个海盗定罪,本来就是大不赦,根本不必要麻烦。 但也有人说,审问一番,打探一下别的海盗的行情,以后对付起海盗来也容易些;还有人说,无敌海盗团并不止这一个船队,扣押这些活着的,可以用来威胁那些企图报复的别的海盗云云。 一时间也各抒己见,也没个定论。 楚溆冷眼看着争论中的诸位将领,心里可是另有盘算的。 别的不说,这些海盗能横行至今,甚至在今天的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还存活了下来,那都不是简单人物,绝对各个都是杀人如麻、自有一套生存法则的狠角色。 这些海盗的本事和脑袋,不是楚溆瞧不起自己人,忽悠几个地方官还不在话下,不然海盗就不那么难消灭了。 如果仅仅如此也还罢了,要紧的是,万一内外勾结,这南外海的海面上就别想太平了。何况这南坪洲的官场里水有多深,他楚溆还没兴趣去量一量。 与其徒留隐患,还不如趁早了断了干净! “各位跟海盗打交道比本参将多,请问一句,海盗被捉后可会招认出同伙?可会招出自己的海盗窝?”楚溆淡淡扫视一眼,抛出自己的问题。 众人互相干瞪眼了一会,纷纷道: “海盗自然是最最悍不畏死的!“ “海盗自来油滑,惯会骗人,从来没有真话。” “海盗对自己人讲义气,对外人或别的海盗团伙就什么也不讲了。” 总之,以海盗的尿性,只怕轻易不能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而且海盗爱使诈。 楚溆总结了一句:“既然如此,留着岂不是浪费粮食和淡水?” 这话一说,大家果然都不吵了。 也是,他们这些官兵是去驻守南外海的,抗击的是袭扰海岸线的岛屿国,海盗么,只是顺手捎带着打击的,捉到砍了就是,何必费事呢?! 有了这番默契,大家办起事来就顺畅多了,该砍人的去砍人,该干嘛的干嘛。 吴祖清朝着楚溆悄悄伸出大拇指比了比,心底感叹,到底是楚家的人,杀个俘虏都这么讲究理由!真是太节省了! 楚溆瞟了吴祖清一眼,微微一摆下巴,吴祖清赶紧拍肩搭背地与其它几个将领说笑着出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