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让大家好生休息整顿。 不用说,这次回来都是有功之人,该升的升,该赏的赏。虽然也有人羡慕嫉妒,可看看那些在海边风吹日后特有的脸色,便什么酸话都说不出口了。 如今打点府里内院的是玉露等几个原本的大丫头,听说玉竹和玉羽没跟回来都唏嘘一番,没想到当初一别竟得等十年后再见。 “两位姑姑可都好?你们先打点出两份儿礼来送过去,改天得了空再和姑姑们说话。”石初樱还惦记着悦姑姑和陈姑姑两个。 玉露轻叹道:“前几年‘荣寿堂’老太君去的时候,悦姑姑俩个赶回去一趟,等回来后悦姑姑就明显精神不起来了。咱们也几番劝解过,可姑姑还是放不开……如今越发不爱出院子了。” 两个姑姑跟着石初樱嫁过来的时候就定好的,帮衬她一段时间等她自己的人上了手,石初樱就给她们荣养的。所以石初樱身边的大丫头成亲后,留在府里当了管事娘子,两个姑姑除非特别要紧的事,一般就不插手了。 对于如何解开心结这事,石初樱也没什么好的法子,想来想去只好说:“送礼的时候跟姑姑们说,皎皎还没见过她们,改天请她们过来乐乐。” 以两个姑姑的为人,必然要张罗着给皎皎缝衣做鞋的,有的忙了估计就能精神几分了。 人呐,有的时候就怕没了奔头! 石初樱又让人挨个亲戚家去说一声,她们先休整两天,然后再去各处拜访。又跟各家问了什么时候有空闲,她们也好登门。 吃过晚饭,一家人又坐在一处说话。 楚溆靠在软乎乎的靠枕上,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女儿,嘴角噙着笑,对石初樱道:“今个儿可得麻烦樱樱给咱们几个都好生搓洗搓洗。你们几个小的,更得弄得香喷喷、白净净的。免得出门被人嫌弃。” “爹爹被谁嫌弃了?”悠悠自来脑子快,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这么俊朗的爹爹也有人嫌弃?太没眼光了! 楚溆也不避忌,嘿嘿笑着说起今天觐见新皇的事,“……我瞧着新皇就差把鼻子给捂起来了,忍得挺辛苦。” 适哥儿关注的可不是这个,他两眼亮晶晶地问道:“爹!圣人给爹爹放假没?”要是放假,可以让爹爹带他们去看宗室考封,不然不给随便进场的。这个他可惦记很久了。 适哥儿还捅了捅哥哥,昭哥儿哪里不明白的?不过他也挺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个考法儿的,便道:“听说大大后天第一批考封开始,爹爹能带咱们去瞧瞧吗?” 楚溆眼神儿飘向茶盏,昭哥儿对他爹的各种‘无耻行径’自胎里就有些不齿,但此时还是连忙端了茶给他爹。谁让那是他爹呢。 楚溆满意地使唤了儿子,这才道:“圣人问了爹爹有什么要求,爹爹说,想先休息一些日子。圣人准了爹爹歇到年后。” “哇,太好啦,太好啦!”几个孩子欢呼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磨着爹爹玩耍啦。不得不说,他们家里,楚溆要比石初樱宠孩子。 孩子们有什么要求也先给爹爹提,爹爹没空了才找娘。 “别的没说?”石初樱有些讶意。按说楚溆这次回来,是升是调,圣人也该有个说法的。 楚溆倒是颇有深意地朝她一笑,道:“太急了反而不好。” 又瞅了瞅几个孩子,道:“出宫的时候碰上顾大人了。” “可是梦蝶叔叔的父亲?儿子记得好像是在监察院的?”昭哥儿作为长子,知道的事自然比较多些。 楚溆点点头,“正是你顾家祖父。听他提起,唐家就这几天的事了。”自古都是秋后问斩,如今可不正是时候么。 石初樱可不喜欢刚回来就又碰上这事,便道:“怎么不早开发了去?” “此事涉及到一个太嫔、一个公主、一个皇子还有一个前小皇舅甚至……新皇不得不仔细斟酌了。”这可算是昌平帝丢给儿子的一个烫手山芋,接得好了,不但立了声威,还能借机打压以下世家和外戚。接得不好,只怕要给人留下个残暴或者轻率的印象。 果然,没过两天就唐家一案尘埃落定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不怎么显眼的、看起来几乎要没落的世家,竟然背后有着如此惊人的胆量,做出了这么大胆的事来。 自然,有胆子干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刚开始唐家还死不认账,满口含冤,当大内密探把那些所谓百无一失的方言土语翻译给他们听的时候,唐家人立刻满脸灰败! 除了个别确实没有参与进来的弟子,唐家整个家族都被抄个干净。除了首犯,很多族人直接在南外海沿子的沙滩上就斩首了,尸体更是直接丢到海里喂了鲨鱼。 一连几天,南外海的附近都是汹涌的食肉鲨鱼出没,连渔船都不敢出海了。从这以后,差不多有一年多,南外海的海货都滞销了…… 渔民们直骂唐家,活着的时候祸害沿海人,死了还再害一道! 这件案子不止压在新皇的肩头,其实很多人都对此一直念念不忘,就比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