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二,也就是现在的长安郡王。他难得请命,亲自去监斩,听说他还特地去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本王?” 而唐家家主自知将死,也不隐瞒,嗤笑一声,“一个没有娘的小皇子,身份贵重,却不起眼儿,难道不是正合适?” 这唐家所图确实不小,又进行的极其隐蔽,只不过,随着砍头刀的落下,也都湮灭了…… =============================== 冬至大祭之前,宗室的各种封爵也都有了结果。安哥儿因发挥正常自然得的是一等奉国将军爵位。当然,这是初封,往后靠着功绩还能再往上提,那就各凭本事了。 只是楚洌没打算让长子这么早出去开府,先给他在宗室侍卫营某了个末等侍卫的差事。他们这些宗室,注定要经过戍边论调的,与其考个文官,还不如走他叔叔楚溆的路子,以后也有人照应。 楚洌当初没爹没娘的,老将军儿孙众多,也不能各个顾得周全,楚洌一边照顾弟弟,一边自己奋斗,其实他的境遇比弟弟楚溆更加坎坷了些。只不过作为兄长都自己咽了。 好在如今弟弟出了头,借了弟弟的光儿,儿子们倒是都不愁了。 倒是楚溆,被新皇封了三等奉国公的爵位,这让不少宗室都大跌了眼珠子。他们只知道楚溆荡平南外海确实功勋不小,但要说封了公爵还是有些高了。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这奉国公的爵不但有楚溆在南外海的军功,还包含了悠悠和石初樱在唐家一案中的关键作用。 要是没有悠悠和石初樱,唐家不可能被掀得这么彻底,有些事只怕也永远没有答案…… 而这些都是不能拿到明处说的,只是宗室密档里有所记载,也只有少数的宗室才知道。 楚溆用了十五六年的时间,从一个普通的宗室辅国将军,打拼出一个奉国公来,这对于很多处于中低爵位的宗室人家来说很是励志。 他们当然也知道,除了楚溆自身过硬,还得娶个好媳妇。因此,很多人家在选择媳妇的时候越发放下了门第的架子,也试图发掘出一个特别的‘采药姑娘’或者别的什么姑娘。 更有甚者,楚溆家的几个孩子现在都开始被惦记上了,连还骑在爹爹脖子上整天逛街的皎皎都被人问了好几回了。 石初樱简直气得没话说了。 楚溆却道:“再有人问就说,咱们家儿子不会比他们爹成亲早,女儿也一样不会比她们娘早嫁人的。” 结果,用词不当,被石初樱瞪了回来:“你的意思是本姑娘嫁你的很大龄了?” 楚溆连连摇头:“绝对没这个意思!樱樱千万别误会!” 孩子们面面相觑:有秘密! 石初樱藐视他一眼:“冬天的斗篷上就不绣花了,年纪大了,费眼睛!” 楚溆争取道:“……绣几颗草也行啊!”那可是一块玄色没有任何亮点的料子,全靠樱樱准备要绣的花样儿呢!他又不是穿夜行衣,真的不用那么黑啊! …… 时光匆匆,日子流水一般从指尖溜走。 生活就是由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汇聚成河,再奔流不息地向无尽的远方浩荡而去。 石初樱看着孩子们一天天成长,送走了年迈的爹娘,而她和楚溆也终于如愿搬到来望云山下,过起了隐居修炼的简单生活。 用楚溆的话说,“不隐不成啊!身边的人各个都老态龙钟了,就他们俩不怎么见老,这实在是说不过去。还是别出来招人眼了……” 而石初樱自己也觉得是时候归隐了。因为这段日子以来,她能察觉到总有雷电隐隐出现在她身旁,无名道长叮嘱道:“早些回山上来,万一是大突破或者是渡劫什么的,免得别人跟着受连累。” 这事却不能瞒着楚溆,因为这一次上山却是不知道要多久,好像二肥,至今都没醒过一样。也许只是一次短暂的突破,也许需要长久的闭关,这个谁都说不准了,而石初樱自己隐隐觉得只怕…… 楚溆见她欲言又止,这么久的夫妻,哪里会不明白?他抓着樱樱的手,既不想放人,又不想自私而耽误了她的前程,种种纠结,生生把他的心都要扯碎了。 不过,他到底亲自把石初樱送到了他们曾经相遇的山间小路上。分别时摸索出挂在石初樱胸前的哨子,试着吹了吹,还好使。 山上的风好像有些大,吹得他眼睛止不住酸涩。楚溆使劲儿眨了眨眼睛,道:“樱樱,你要永远记得,我会每天在这个路口等着你下山来。等你吹响咱们的哨子……” “不管等多久……若是我吹响了它,你,必须要来接我的。你要是不来……哼!”石初樱满喉哽咽却堵着无法疏解,终是抓了楚溆的大手,狠狠咬了一口。 手上的痛感让他的心痛舒缓了一些,楚溆摸出胸口挂的一块洁白的镇魂石,仰面轻叹道“樱樱,你放心。如果我的人没能来……我的魂儿也会来……跟你团聚!” 再也不分离! (正文全部终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