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剧烈燃烧着。 水烟的轻烟,还有越来越多的男女暧昧动作,将这个异域夜晚填满了迷乱情调。王文浩似乎觉得她越来越坐不住,寻了个借口,在三点多的时候,陪她回到三楼。楼下仍旧是热情的音乐和笑声,这里却格外安静。 “我感觉你今天不太舒服?”王文浩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替她开门。温寒心神不宁:“有一些,可能……水土不服。” 王文浩笑。 她想开灯,后者已经按住她的手。 王文浩的手心格外热,她缩回手,感觉他靠近,温热的气息很暧昧,像是要亲吻自己,却还是很绅士地留了一丝距离。温寒没敢动,犹豫了几秒,忙退后半步,但王文浩已经察觉她的分神,像是收到鼓舞,手臂从她后背绕过来。 “我困了。”温寒尴尬说。 “好,”王文浩轻声说,“晚安。” 有人影出现。 程牧云走上来,他穿着鞋底坚硬的黑色军靴,踩踏木质地板的声音很大。温寒和王文浩同时回头。 “抱歉,”程牧云微微收起下巴颏,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半圈,“是我打扰两位了。” 温寒尴尬地收回视线。 她刻意漠视他,轻声对王文浩说:“晚安。” 然后就听见他的脚步声,继续向上走去。 她进门,关了房门,背靠着木门,听着王文浩的脚步声远离,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个夜晚始终充斥着一楼的音乐和欢笑声。 雨却从深夜到清晨,都没有停下来,反倒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天蒙蒙亮时,温寒醒来。 房间因为不停歇的雨,变得闷热潮湿。温寒想到老板娘提到过,因为老板娘本人也厌恶尼泊尔的雨季,特地在五楼洗衣房添了个烘干机,这也算是这家客栈的特色之一。 在这里,烘干机是个奢侈品。 虽然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她头疼欲裂,却再睡不着,索性就将运动长裤、登山服,还有几件适合机洗的衣服抱出房间,走到五楼洗衣房。 清晨五点,欢闹已经结束。 她正好能趁着其余住客在熟睡时,将衣服先洗净烘干。 洗衣机有两台,都很古老,不光容量小,还没有自动进水管道,需要拧开水龙头灌满水后,再打开开关。温寒将怀里抱着的衣服都塞进去,已经将转筒塞得满当当。 她拧开水龙头的开关,看着水不停从洗衣机内的水槽流出来。 “应该转得动吧?”她喃喃了句。 “减掉一件会更保险,”身后有声音回答她,“这是我的经验。” 温寒浑身一颤。 混着雨水的晨风从窗口飘进来。 她后退半步,躲开雨水,想要再找个很好的开场白,和身后的不速之客打个不咸不淡的招呼。脑中的措辞还没想好,腰就骤然一紧,被勾向一个厚实的胸膛。 她睁大眼睛,被捂住了嘴。 两只手臂被擒住,扭到身后,被他一只手轻松囚住。他将她整个人都挤在了洗衣房的角落里。 水流阵阵,充斥在耳边。 “昨晚你和别人接吻的时候,”程牧云轻声问,“有没有想到我?有没有在心里比较过,更喜欢谁吻你?” 昨晚她根本没有—— ……就算是有晚安吻,和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里现在有个沙发,或是草丛,我都会毫不犹豫推你上去,”程牧云的声音像是床榻间的温情呢喃,“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控制不住这个想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