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不算是医生。你知道印度底层人都很穷,不怎么看病,这个老人就经常从富人家里收集不用的基础药品,分类后免费送给穷人。我记得他还收集过中药,因为有些富人也很相信中医。” 孟良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温寒也就没耽搁,两个人匆匆买了单,冒着大雨,按照孟良川脑海里的信息在暴雨街头寻找那个印度老人开的救济站。 脏水横流,泥土被雨水冲刷的根本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孟良川对这些脏乱差的环境压根没什么感觉,又穿着军靴,大跨步往前走,因为太急切想知道程牧云留下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走得急,顾不上身后的女人。 温寒穿着廉价的雨衣,脚上运动鞋全是泥土,长裤也全湿了。 最后当他们找到那个所谓的“救济站”时,印度老人早就睡着了,被孟良川敲醒,迷糊着过来开门,看到两个满身雨水泥水的人,用当地话咕哝了句,两人完全听不懂。 温寒心忽悠一下,落到低谷,湿透的衣服贴着她的大腿和小腿,再加上冷风,让她控制不住浑身冷得发抖,可还是紧紧抓着那个老人的手,用英语拼命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是不是一个华裔男人和你买的?是不是?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华裔男人。” 反反复复。 老人茫然摇头。 温寒眼眶发酸,好像等不及了,一定要现在知道答案,拼命攥着老人的手腕。“你等等,等等,”孟良川低声说,“让我出去找个会英语的人。”孟良川说完又冲入雨幕。 很快,就带回来了一个三轮车夫。 那个印度男人负责翻译两个人的话,老人这才恍然,仔细拿起温寒塞到自己手心的小东西,翻来覆去看了看,点点头。 “他说,他知道这是什么。”翻译的人用浓重的印度口音说着。 “是什么?!” “live alone。” “live alone?”温寒茫然重复。 “对……对,live alone,”孟良川豁然开朗,“是‘独活’,这中药就叫‘独活’。” 独活……独活…… 一霎那她浑身都热了。 血液疯狂地在身体里流动,她这一整天的焦躁无助在这一刻都消失无踪。是独活!程牧云早就知道有今天所有事情的发生,这是他安排的,所有都是,否则他不会留下这个东西,告诉她让她自己活下去! 温寒浑身颤抖着,猛地攥住孟良川的手:“我告诉过你,他没死,他不会死!谁都不可能让他死!他早就给我这个,就是怕我担心,对不对?!” 她的指甲因为激动嵌入孟良川的手腕。 孟良川有点傻:“你等等,慢点说,什么意思?你说他早就给你这个东西,是告诉他活着?” “一定是!” “可温寒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他知道自己在印度随时可能会死,所以给你留下这个东西,在他死后能给你一个安慰。”当然,说出这种解释连孟良川自己都受不了。 这种留下死后定情信物的事,那个男人估计做不出来。 “不可能,你以为如果他死了,这种东西能给我什么安慰吗?除了他还活着,任何东西都无法给我安慰!他特地给我这个,只是想告诉我,告诉我他和我都要……” 温寒胸口起伏着,拼命喘息着,想让自己能冷静下来,可她冷静不了。留下什么安慰,才不是程牧云做出来的事,他要死就会直接死,绝不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如果特地留下这个“独活”,一定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告诉温寒:我不会死,而你,要独自活下去。 宝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