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总而言之,既然王爷说到这份上,本宫还有何话可说,本宫言尽于此,请吧。” 君泠崖冷淡地道:“长公主如今是阶下囚,还轮不到您来逐客。” “你!”李灵月怒道,“本宫沦落到此地步,王爷还要火烧浇油嘲讽一番,未免有失君子风度!” “本王从来就不是君子,”君泠崖放下茶盏,抖抖衣袖,一派潇洒恣意地站起,“本王只是一个不折手段的小人。这茶味道不错,长公主不妨尝尝。”语讫,他幽幽然拂袖,负手离开空寂的寝宫。 殿门阖上的一刻,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遮挡住了,黑暗得看不见一点光明,李灵月静静地聆听自己的呼吸声,蹙着眉头,琢磨君泠崖的来意。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奔到君泠崖的茶杯前一看,桌上正用水勾画出一个入木三分的字:“等!” “您让长公主等?王爷,您相信她是无辜的?”梅月看向一边正苦恼地捧着一本奏状阅读的李千落,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君泠崖的指尖敲了敲白瓷茶杯,在梅月倒茶的间隙,沉声道:“本王有信她的理由,也有不信她的理由。” “王爷请明示。”梅月不解。 “正如她所说,她正处于风口浪尖,不会如此草率地当着众人的面去下毒。”君泠崖解释道。 “可是暗卫跟踪绿裳,发现其确实有与那僧人密谋下毒的嫌疑。” 君泠崖一挑眉头:“但你怎知绿裳听命于长公主?” 梅月一惊:“您是说……她可能是他人安插在长公主身边的人?故意作伪证来误导我们相信长公主是主谋?” “素黎姐,”君泠崖挑出几本简单的奏状,让于公公交给李千落,“此毒特殊,中毒者要嗅到檀香味,方会毒发。但是圣上手上所戴的佛珠,是朝拜后才得到的,莫非主谋早已知道圣上会得到佛珠,提前安排了这一局?况且,当时在场中,不仅仅圣上戴有佛珠,尚有一人佩戴。” “您是指太皇太后?”梅月倒抽一口凉气:“莫非主谋要害之人是太皇太后?” “非也,是长公主。”君泠崖眸色一深,捧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圣上的菜与长公主那份混在一块,又受到供词的误导,以致我们的注意力转移,以为毒下在圣上的菜里,却没想过,毒可能一开始便下在长公主的菜里。” “因此他们可顺理成章地误导我们,是长公主谋害圣上,以达到谋害长公主的目的。可是如果圣上没戴佛珠,他们岂非不能嫁祸长公主?他们又是如何算准圣上佩戴佛珠的?” “这是本王疑惑之处。不过本王倒是想到了一个问题,太皇太后赠与圣上佛珠后,圣上当场便戴在手上,但后来她摘下佛珠之事,似乎除了你我外,无人知道。” “您是说,太皇太后误以为圣上一直戴着她相赠的佛珠,便安排了这一切?”梅月打了一个寒战,这事的谱真是越理越乱,还越来越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怪道先前太皇太后见到圣上时,提到了佛珠。” “嗯……”君泠崖默不作声地点点头,那天回来后,梅月便将他们碰到太妃和太皇太后之事说了,只是当时忙于各种事情,无暇顾及,现在看来还真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但不可单凭这点便认定是太皇太后所为,毕竟毫无证据,证人与长公主的话也不可全信,只恨那僧人与绿裳暴毙,线索断了,刑部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本王先派人去监视太皇太后,而你多观察,那日与太妃接触的男子是何人。” “好。”梅月应下,打着疑问问道:“王爷可有查出那两人的死因?” “服□□。” “这……”梅月语塞,若是非同一般的□□,尚可顺藤摸瓜查出来源,继而查到主谋,但偏偏□□是很普遍的□□。她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王爷,若是主谋想害长公主,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知道为何本王明知李灵月图谋不轨,本王却还留她一条命么?”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