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对我说的,当时我也对这称呼感到疑惑,但看两人两情相悦,一脸幸福,也不像有什么隐情的模样,再者,这说不定是两人之间的情.趣呢。” “这两人有何特征,姓甚名谁?”君泠崖追问。 绣娘长叹一声,手里捧着的茶杯缓缓放下,眼里一片落寞:“女子称她姓李,叫李柔,男子我就不知了。要说特征的话,男子与女子非富即贵,女子貌美如花,年纪约莫十七,男子亦是英俊潇洒,估摸而立上下……”绣娘扣指支在下颔上,凝神想了想, “是了,我记得当时他们谈天时,我听到他们说日后孩子诞生,要取名为‘松’,以望孩子日后如松般挺拔坚韧。啊是了,我记起了,那女子眉间有一红色朱砂痣。” “红色朱砂痣……”这是一条极其关键的信息,可奈何君泠崖搜遍记忆里接触过先皇的人,也没找到适合的,“你确定这绣工只传给李柔一人?那可有可能,李柔将其传给了他人?” “这不可能,”绣娘否认道,“当时传给她时,我曾让她发了毒誓,不可将其外传,况且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像会做这种事情之人。总而言之,我敢肯定,这绝技仅她一人会。” 君泠崖沉默了,李柔这个名字很可能是化名,不能单单凭一个名字去寻人,还得将搜索的条件再扩大一些。他向绣娘借来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关键词,记录今日得到的线索。从绣娘口中再得不到消息,他谢了一声,带着李千落回去了。 一回到府上,他立刻传讯给他的人手,让他们根据线索去找符合的人。 ☆、47|第四十七章下雪 三日后,开年之日到来。 李千落头一回在宫墙外的地方,度过如此热闹的新年。老天爷在连续数日不遗余力地落下大雪,点缀云阳后,总算稍稍停住了鼓吹寒雪的嘴,停下了鹅毛大雪。 融雪之时,天气最是严寒,但难得停雪,不留些时间出外游玩,未免有点可惜。 李千落用完早膳后,便如入水之鱼滑到了雪地上,随手抓起一把雪开心地往外砸。 君泠崖拿着狐裘追来,抖开狐裘把她包得严严实实,腔调是说不出的温柔:“小心着凉。” “嘻嘻。”坏豆腐身上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冻得红通通的脸蛋更红润了,她蹭了蹭狐裘上的毛发,使坏地把手心雪砸到君泠崖身上,“砸你。” 君泠崖猝不及防,中了一枪,刚抹去脸上的雪,就被她第二弹偷袭了。 偏偏她还不安分,甩开他跑远了,抓起厚厚一把雪,按实了,用力一掷,哎呀,没砸中。 不甘心。她气呼呼地又捏了一个雪球,再砸,还是没中。 君泠崖就像一缕无影的幽魂,飘来荡去,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摸不着。 然而好运都被第一次的砸中剥削光了,她连续丢了几个过去,愣是没一个砸中。 她气嘟嘟地鼓起了腮帮子,不开心地道:“为什么都砸不到你,不好玩。” 君泠崖有点哭笑不得,砸雪球不躲,那不跟木头一样,杵着让人欺负? 不过,谁让她喜欢?纵是她拿刀剐了他,他也得甘之如饴。 君泠崖没有再动,站直了身板让她砸过来,但她大抵是用光了气力,砸去的雪球接连失了准头,只是堪堪擦过他的衣角,连他手指都没碰到一丁点。 她又不高兴了,颓丧地蹲下来,眉头皱巴巴的:“砸不到你,没力气了。” 君泠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单膝半跪在她面前道:“现在可砸到了。” 她没心没肺地笑了,捏了一个松松的雪球,拍到他的脸上,看雪球碎成了块,高兴得拊掌:“砸到了砸到了,好开心。”说罢,像要捞回本似的,她将刚才没砸上的都补了回来,弄得君泠崖一身是雪。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