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咱略略抿了一口,抬起头看着阿秀,她俏丽的脸庞早已经没有了初来时候的青涩,这样出色的阿秀,让周显自己也始料未及。 “去年在金陵中了举人,所以今年进京赶考来了,我看过他的文章,写的很有见地,说不定还真的能高中,只是……”周显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若是他真的中了,他日他入朝为官,对于你来说总是一个祸患。” 阿秀如何不明白周显的意思,但阿秀虽然重活了一世,但是前世年幼时林秀才想科举取士的那种渴求却一直留在阿秀的心里,阿秀低着头默想了片刻,小声问道:“就不能给他一些钱,让他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吗?听说卖了女儿的秀才是没有资格考科举的,我想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阿秀终是狠不下心肠,虽然她知道以周显现在的能力,只要稍作手脚,只怕林秀才就只能失望返乡,但是阿秀依旧是选择了让林秀才能有一次公平的机会。 周显又叹了一口气,林秀才有阿秀这样的女儿,不懂得珍惜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说她并非自己亲生,周显想一想都觉得很难过。 “阿秀,有一件事情我要对你说,也许反而会帮了你。” 阿秀见周显一本正经,心中莫名就有些紧张,只挺起了腰背等他开口。 周显便看着她徐徐道:“阿秀,你爹说,你并非他所亲生,所以……他才会卖了你的。” 阿秀愣了片刻,一时不置可否,当初林秀才跟她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人伢子大叔说,所有卖儿卖女的人都会说同样的话,那一句不过只是一句玩话而已,可此时再听到这句话,阿秀却有些不相信,这只是一句玩话。 阿秀努力回想着前世和林秀才度过的日子,却也因为时间久远,也想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阿秀摇了摇头,垂下脑袋,周显见她神色伤感,只忙安慰道:“也许他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毕竟秀才是不可以买卖儿女的,不然是会被夺去功名的。” 阿秀此时的情绪却已经稍稍平复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涩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些话,他当初卖我的时候就说过了,我一直只当成是玩话,如今想想却又未必了。” 周显并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截,见阿秀这么说,便索性问道:“若你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你的亲生爹娘又在何处,你身上可有什么东西,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阿秀想了想,只摇了摇头,她哪有什么东西,唯一的信物还是周显给自己的。阿秀低下头,眼角却瞟见了她手里拽着的绣花手帕,上头绣着一株红梅,正是那百子嬉春披风上的纹样,阿秀眉梢透出几分疑惑来,只开口道:“当初我爹卖掉我的时候,给了我一件绣花披风,如今想来,那件披风的料子却是上好的绸缎,并非是我们那样的人家能买的起的,况且那件披风我倒是记得清楚,只有我一个人有,我的两个弟妹都没有。” “那如今那件披风呢?”周显只忽然觉得又有了几分希望,阿秀的身世如今像一根鱼刺一样梗在他的喉头,不管如何都要先想办法弄清楚。 “那披风在国公府,世子爷帮我收着呢!” 周显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东西在国公府,那自然是丢不了的,只要等萧谨言回来,再拿着东西好好寻访,必定是有所结果的。 且说国公府里这几日为了国公爷和萧谨言回京的事情,是忙的不可开交,孔氏更是让丫鬟们好好的把文澜院整理了一番。萧谨言自从出征之后,这文澜院里头也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