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将军却总是一本正经的回:“不是怕,是尊重。” 这话的衍生体是,你尊重我,就得先尊重我夫人。 三十万西北军,无人不知,这位从京城远嫁而来的郡主,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威震三军的司徒少将军,心甘情愿的跪下唱征服。 有琴师看了眼闻罪,哪里敢真的入座。 戚一斐见有琴师迟迟不动,心中不免有点着急。有琴师这样的异样,他要是再假装不懂,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幸好,闻罪比戚一斐还想早点解决这个问题:“对啊,千五,不要客气,来坐嘛。” “千五”就是有琴师的字,一个很奇怪的表字,知道的人很少,起字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之,旁人要么尊有琴一声军师,要么就被他强行要求叫名,不叫字。 “你们认识?”戚一斐心下奇怪,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有幸见过。”有琴师终于找回了自己身为三军军师该有的风度,坐到了一旁,却也只敢在椅子上坐个边,别提多难受了,“就在主……” 有琴师平日里用主公与主母戏谑惯了,今日才意识到,在摄政王面前这么说不妥,赶忙又挽了回来。 “就在主婚前不久。” 犹记得那差不多是两年多以前。冬末春初,冰雪消融。有琴军师随司徒少将军入京。少将军骑在马上,突然对军师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心甘情愿让他臣服的大买家,所以,他决定把自己卖了。 “学来文与武,卖与帝王家”的卖。 “你疯啦?”有琴师的震惊与不解,直接就写到了脸上。 因为司徒老将军虽一辈子忠心耿耿,为天和帝南征北战,最终却只换来了一个“这都是吉星之功”。那真是气到吐血,失望之极。他最后虽还是选择了信守承诺,继续为天和帝誓守国门,却再没要求过司徒少将军一定要有多么忠君了。 司徒少将军也是少有的头生反骨,没了忠心,多了野心,唯一的底线不过是:老爷子还在之时,这个国家不会乱,至少不会因他举事而乱。 为了完成这个承诺,司徒少将军捏着鼻子,很是努力的在仨瓜俩枣的皇室地里,找起了让他愿意臣服的凤子龙孙。他当初和有琴师商量的是,先这么凑合的对付几年。等老爷子百年一过,他们就…… 谁知司徒少将军突然就说了这样的话,再不是随便应付,而是真的打算尽心尽力的效忠,变化之大,犹如被谁下了降头。 不仅如此,司徒少将军还有拉着有琴师入伙的倾向,简称自己效忠之人,注定会是个有为之君,能成为千古一帝。 军师这回不说司徒少将军疯了,而是直接眼神死的决定他在开玩笑。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玩笑于你?”司徒少将军摇摇头,郑重其事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我的选择,我不会勉强你,只是希望你能给那人一个机会。见过面,你就懂了。” 有琴师面上答应了,心底却还是很不服,觉得这天下再不会有比司徒少将军更适合的君主。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琴师为他当年的有眼无珠,付出了很惨重的教训,对闻罪有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哦哦,我阿姊结婚那时候啊。”戚一斐的脸上也涌起了很多追忆,虽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但他仍记忆犹新,因为那是他最快乐的几段记忆之一。 “当时发生了什么吗?”闻罪很适时的发问,拖延时间,他也不想和戚一斐分开。 而讲往事,就是最能拉长战线的方法之一。 “你知道我姐夫这个人吗?”戚一斐问。 “略知一二。”闻罪谦逊的假意表示,他和他的合伙人其实一点都不熟,“但肯定不如你知道的多,他怎么了?” “真香警告呗。”随着现代记忆的复苏,戚一斐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就越来越多了,话到嘴边,总找不到更适合的古代词来代替,“他笃信打仗才是男人的浪漫,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定下来。” 所以并不适合当皇帝。 但是在代表他爹,给天和帝送贺礼的宫宴上,却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 “他对你阿姊,一见钟情?” “可不是。”戚一斐一想起司徒少将军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