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黄雀在后的摄政王亲自动的手,甚至有可能只是怀恨在心的恶意报复。好比大公主,以她当年那个样子,她就完全有可能卧薪尝胆,只为有朝一日的让她的父皇痛苦。 这就是个罗生门,根本说不清楚。 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人伏诛,有人沉寂,而摄政王自己写旨盖章,当着天和帝的面,给自己扣上了一个摄政王的铁帽。 “摄政王连成为他的继承者,都是不屑的。”闻罪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很乐意的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心里路程。因为很多人并不能理解他的一些做法,他又懒得和那些人多费口舌。但做了那么多事不分享,也是蛮寂寞的。如今,他终于能够满足他的倾诉欲了。 戚一斐还是没说话,因为他说什么都不对,不管是帮闻罪,还是帮老皇帝,他的位置真的很尴尬。 闻罪也很体贴,他只是想说而已,并不一定要听戚一斐发表意见。 “抱歉,有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像个大反派,”闻罪低头,小声对戚一斐示弱,“我会有很多阴暗面……” “没事呀,”戚一斐终于找到了他能接的话,“当个反派也挺好的,你听过那个说法吗?反派总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且拥有明确的目标和执行力,还很擅长团结别人,一同迎敌;总之,是很厉害的。我不介意当你的垃圾桶。” 只是有些时候,戚一斐没有办法去附和闻罪的话,但他也没有立场反驳。他不是闻罪,没有经历过闻罪的一切,他也没权利替闻罪决定他该不该善良,又或者那些过去到底痛不痛。 “我只想你开心。”戚一斐习惯性的握住了闻罪的手。 “……但我不会改。”闻罪说全了他的话。因为这就是他,他希望戚一斐能够喜欢的,全部的他,“我很高兴,我们能对此达成一致。” 有琴师:“???”你们有意识到,我还在这个房间里吗?! 第30章 放弃努力的三十天: 有些时候,真不能怪司徒少将军或者是闻罪, 总觉得有琴师有绿他们的嫌疑。 实在是这位自诩“大启第一聪明人”的军师大人(傅师弟表示不服), 真的很不明白尺度与界限。他总能神奇的出现在一些,他并不适合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场所, 还不懂得及时消失。 好比此时此刻。 连戚一斐都差点回头,给了有琴师一个“你怎么还在这里”的诧异眼神。说真的,他和闻罪的有些互动确实挺羞耻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做的那么自然。但多个有琴师, 就…… “你想吃点什么吗?”戚一斐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 请移步花厅, 谢谢。 “所以,你也并没有真的查出来, 谁才是幕后真凶, 是吗?”闻罪微微扬眉, 带着微妙的挑衅与激将,“是因为京城的水土不服,让你发挥失常了吗?” 有琴师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但,他也只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事实。他一开始怀疑的目标, 只有形迹可疑的二公主和大公主。结果, 二公主是因为身世奇葩, 才做出了种种不对劲儿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断,这就很尴尬了。 虽然也可以用“二公主是被谁利用了”,来继续说通这一套演绎,二公主依旧是很重要的线索,但幕后凶手却再一次被打上了未知。 “锦衣卫其实也掌握了一些线索,傅狸奴最近就在负责这一块,”闻罪假意好心道,“不妨,你们合作一下?” “不!绝不!”有琴师瞬间就炸了。 有琴师和傅里是很要好的同门师兄弟没错,但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一定微妙的竞争。从他们师门良莠不齐的另外一个失败产品——吴情身上,就可以看出,“竞争”是贯穿师门的永恒主题。因为他们的老师很相信“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那一套。 顺便一说,这个很现代化的八字真言,正是小时候的戚一斐,在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有一天突然从嘴里蹦出来的。 有琴师和傅里共同的老师姓谢,“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据说祖上真是个什么南渡的世家大族。 谢大儒桃李满天下,在老家开了一座名叫知行的书院,效仿先贤,建在一座深山老林的幽谧僻静之地,古香古色,质朴大气。他一辈子蹲在山里当神仙,没事干了就搞搞教育,在儒生中很有影响力,他的学生大多也以能够成为“知行生”而自傲。 当年,谢大儒来京一次不容易,还是看在傅家的面子上,特意来接傅小里跟着他去学儒的。 戚老爷子也有点意动,想趁机送戚小斐,跟着去镀一层金。 但是戚小郡王有自己的想法,总觉得他已经上够了学,而且他还有郡王衔,并不准备科举,十年寒窗的苦读套路不适合他。等被送到谢大儒面前之后,戚小斐就是一通胡说八道。 谢大儒却因为达尔文的那一句进化论,而茅塞顿开,欣喜异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