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这是没女人了,还是怎样? 他就偏偏一门心思放在一个庄宁恩身上? 尤其,这个女人还一直把盛航给蒙在鼓里,邵震年一边是不看好他们之间的感情,一边又不得不佩服庄宁恩的隐忍。 一个女人独自一人勇敢的把孩子在异国他乡生下来,孩子生下来后不久失踪,这样双重的打击,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承受得了的,若是以前庄宁恩不懂盛航的心意,可现在盛航对她的“胡搅蛮缠”,她也应该可以很明确的知道盛航的心意。 或许,她从来都是了解盛航心意的,只是,从来对他都是那么的吝啬。 盛航瞄了一眼邵震年,虽仅仅是瞄了一眼,但更多是告诫他不要乱说话。 庄宁恩亦不语,却用她冷若冰霜,以及相当漠然的态度对抗盛航,执拗不屈。 “咳咳……”邵震年轻咳了两声。 “一起去喝早茶,吃完早点送你去医院上班。”盛航不冷不淡的吩咐,但强制性的命令意味很浓,让庄宁恩根本没机会拒绝。 邵震年则脸上显现出一脸的不快,“什么玩意,我让你去,你不去;你这重色轻友未免也太明显了点吧。” “废话少说,你不是要将功补过,告诉我一些事吗?边吃边说。” 盛航说着也很顺势的让庄宁恩搂着自己的胳膊,她的即刻退缩依然没能敌过盛航的眼明手快,紧紧夹着她的胳膊藏于腋下,两人乍一看,似亲密的恋人。 邵震年听闻盛航对此很感兴趣,立马神气得不得了,“其实,我说的这事嘛,庄小姐比我更清楚,我现在觉得,由她亲口告诉你,应该更加合适。” 庄宁恩被忽然点名,瞬间神经紧绷,这个邵震年阴阳怪气的想干什么,和邵震年四目相视时,他双瞳里的眸光似更加洋洋自得,“除了陆成的事,你在华盛顿这几年总有点事是瞒着盛航的吧。” 邵震年头稍稍一偏,唇落向庄宁恩的耳畔低喃,不明说,但相信庄宁恩一定明白其中的意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顿然,庄宁恩心头警铃大作,“扑通”乱跳的心跳声,大到仿佛能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 他怎么会知道在美国的事? 在美国的事,庄宁恩毫无疑问的明白邵震年指的是乐乐的事情,当初她千里迢迢的逃出美国,就是为了把乐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那是一条生命,就算不该来到他们中间,但一条生命的扼杀,庄宁恩那时没法残忍的做到。 盛航注意到了庄宁恩脸色的煞白,刚才邵震年的“交头接耳”,让盛航也有些恼火,“你是吃饱了撑着?” 这话一出口,火气“嗤嗤”蔓延。 “可能是吧,所以,不打扰你们两人的恋爱时间了,我先走了。”邵震年双手插在口袋,潇洒的后退了几步,唇角始终保持着他邪魅无边的笑,但眼底却总是深不见底的冰凉,褐色,透明的眸子,隐约染了一层让人难以探索的神秘。 实际,庄宁恩从第一眼见到邵震年时,就可以很确定,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似乎在刻意掩饰什么,故作洒脱,故作顽劣。 “你小子耍我是么?上一秒说将功补过有事要告诉我,下一刻又拍拍屁股走人,想挨揍了!”盛航不高兴了,只要见到庄宁恩,他会有很矛盾的情绪产生,既愉悦,又生气,因为她从头到脚就是个让人很生气的人。 “你想知道的事,问她呗,她比我更加清楚。” 邵震年说完这话时,庄宁恩真的有揍死他的心。 这人都不会好好说话的啊!他妈没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吗? 庄宁恩皱眉,眉宇之间显露着火气,却又敢怒不敢言,这个时候若真把邵震年给开罪了,他那样无法无天的性子,八成会把她在美国生过孩子的事全部抖出来。 闻言,盛航面色也有了变化,目光瞟至庄宁恩惨白带着慌乱的面孔上,无需认真的审视,只需看一眼,她还真是藏有秘密的表情。 盛航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经过邵震年这么一说,直觉是有的。 “我?”庄宁恩喉头发硬,说出的话语也是格外僵硬,脑子又努力飞速的运转,补充说明,“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你的,连高院长那样的事,都飞快传到你那了,你说我还能瞒你什么。” 冷静! 装不知! 打死,也要来一个不承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