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出了那样的事,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能放心?就让我送你吧?” 两人相持之中,远远地一片贴地的光明,闪闪烁烁而来。 原来是陶玄玉的法驾回宫,陶玄玉最好气派,这无数盏灯笼,照的他所乘銮驾如白昼一样,远远看去,就仿佛他整个人裹在一团明光之中,辉煌明耀而至。 方才所到之处,遇见的宫女太监目睹这样庄严法驾,又见天师法相出色,无不心悦诚服跪地行礼。 法驾来到门口,陶玄玉下轿,道:“你们怎么在这儿?西华,我不是让你守着炼丹炉吗?” 萧西华有些紧张。 薛翃瞥一眼年青的道士,道:“我来看看师兄,不料师兄不在,我正要告辞,西华要送我呢。” 陶玄玉哼道:“我也正想找你,你随我进来吧。” 薛翃跟着陶玄玉,进了他在万安殿栖身的卧房:“师兄寻我何事?” 陶玄玉道:“今儿在外头,是怎么回事?” 薛翃道:“有一伙来历不明的刺客,想要对我不利。” “来历不明?我怎么听说是俞莲臣的人呢。” 薛翃道:“虽然口上说是,其实是招摇撞骗,栽赃嫁祸。” “啧啧,”陶玄玉啧了两声,“这话你对皇帝说了吗?” 薛翃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皇帝?” “皇上知道我是为薛家报恩而来,我若直言那帮人不是俞莲臣的同党,皇上反而会疑心我是为了袒护他们。倒不如让江指挥使去查。皇帝自然明白。” “想的不错,一旦涉及薛家,你就格外心细了。”陶玄玉嘉许地颔首,端起白瓷盖碗吃了一口淡茶,“你可知今夜皇上跟我说的是什么?” 薛翃摇头。 陶玄玉道:“云液宫的宫墙顶上倾塌,砸死了宫内的贵人,皇上让我算一算,是什么原因。” 薛翃道:“师兄如何答复的?” “这个何须问我,”陶玄玉脸上浮现一丝自傲之色,道:“那云液宫是昔日端妃娘娘所住,原主儿死的悲烈,整个宫内的人几乎也遭到牵连,这宫殿是后妃之地本就属阴,更加上积累了这许多怨气在其中,里头的风水早就给搅乱了,再加上多少年来都没有生人入内,阴怨之气催发,不出事才怪。” 薛翃垂头,浅浅一笑:“原来如此。” 陶玄玉道:“你觉着师兄说的不对?” 薛翃道:“正相反,我觉着师兄所说大有道理。” 陶玄玉道:“你想不想知道皇帝是如何回答我这话的?” 当时陶玄玉将这话说完,正嘉皇帝道:“果然如此,自从上回地震,朕心里就不安,幸而请了真人进宫,如今既然得出症结,何不趁机禳解了?” 陶玄玉道:“万岁,禳解的法子很简单,只是贫道虽然能够做法,但也只不过能抵御一时,只要那阴怨之气不散,他日仍回卷土重来。” 正嘉忖度片刻,道:“那么,朕若是令人修缮云液宫,然后……再叫人入住,这法子如何?” 陶玄玉笑道:“这个也未尝不可,只不过,贫道要提醒万岁,这入住之人,必要是个命极贵的,以其贵命,抑压遣散怨气,可倘若命数差些的话,非但无法遣散怨气,天长地久,反会给怨气所冲,自己身受其害。” 正嘉十分谦和地问道:“那不知何为贵命?” 陶玄玉道:“贵命者,八字上上,最好还是极阳极阴所生的人,阳极所生,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