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临头,得你一个虚应都不成?” 薛翃诧异:“您说什么?” 江恒笑道:“算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吧。难道竟要我求你?”他说着转身,将走之时,目光掠过地上凌乱的脚印,转头看向薛翃屋内。 近在咫尺的白衣身影之后的房间,悄然寂静。 江恒眸色深深,半晌才淡淡说道:“仙长的屋内给男人进出,气味都有些腌臜了,你不觉着吗?” 不等薛翃回答,江恒垂眸,向着她微微点头致意,才撑着伞转身下台阶去了。 薛翃忍不住走出一步,又停下。 风雪从屋檐下侵袭而来,把她单薄的衣衫撩的往后飘扬开去。 宫门口,萧西华早就等候在那里,江恒撑伞到了他身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回首看了一眼薛翃。 萧西华一笑,转身率先出门去了。 江恒的目光从薛翃身上移开,往她背后的屋中看了一眼,却也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放鹿宫的宫门才又缓缓合上。 小全子见江恒离开,便早跑了过来:“仙长,这是怎么回事?” 薛翃摇头,小全子见她衣着单薄,忙又道:“不管怎么样,您别这样站在外头,风大雪大的,小心着凉。” 薛翃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小全子道:“要不要奴婢给您打一盆热水?” 薛翃摇头,挥了挥手,转身重又进房。 小全子见她入内,忙帮她把门带上,又听里头悄无声息,这才忐忑地回自己房内去了。 *** 薛翃掀开炉盖,往内添了几块银炭,看着火焰明灭,像是呼吸一般,此刻身上才突然觉出一些冷来。 “方才为什么不叫我杀了他。”内室里,俞莲臣有些哑沉的声音响起。 薛翃道:“西华方才来的时候,地上留了脚印,我想江恒一定发现了,若是找不到人,只怕他会入内查看。” 俞莲臣道:“萧西华为什么在这时候突然来到?” 薛翃摇头。 俞莲臣看着她俯身在炭炉边的样子,纤弱的影子好似在微微颤抖,莲臣无声一叹,去衣架上取了一件厚些的衣裳,走到她身后,给她披在身上。 “你不叫我动手,就不动手便是了,”俞莲臣说道,“你这会儿又心神不宁的,是怎么样?” 薛翃不言语。 俞莲臣皱皱眉:“你是在担心萧西华。” 薛翃低头:“连城,我知道你怕西华泄露了什么,但你放心,他不会。” “你倒是很信任他,”俞莲臣扭头,不知为什么有些生气。 薛翃转头看他,这才缓缓站起:“我在山上住了快三年,都是他陪着我左右,西华为人淳直,一心为了我好,绝不会说不利于我们的半个字。” 俞莲臣仍不做声。 方才他们正在说话之时,俞莲臣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来,来的很急,也是向着这边方向。 俞莲臣心中一惊,本能地以为是自己不知如何曝露了行藏。 可细听却只是一个人的脚步,薛翃便命他先隐藏在屏风之后,静观其变。 不多时那人已经来到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轻轻一敲门扇:“小师姑。”是极低的声音。 薛翃这才知道是萧西华,却不知他此刻突然来到是为什么。 正欲说自己要睡下了,萧西华道:“小师姑,我有要紧的事,一定要告诉小师姑。”他的声音压得近乎耳语,因为方才跑的很急,喘息声不定。 薛翃略一犹豫,终于打开门。 门口,萧西华的发端,肩头,甚至脸颊上都挂着雪花。 “你怎么了?”薛翃迎了他进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萧西华急促地喘了几声:“小师姑,我来是想告诉你,那天那个什么宫的宫墙倒塌,其实我……” 他还没有说完,突然噤声。 薛翃正诧异,见他不言语,便问:“怎么了?” 萧西华喉头一动,却看向屋内别处,眼神疑惑而警惕。 薛翃心头一凛,不禁也望内看了一眼,却见屋内一切如常,他不可能看出异样。 正此刻,萧西华突然抓住她的手:“小师姑、你……你这里好像……” “好像什么?” 萧西华拉着她往门口退了一步:“好像有人。” 薛翃不敢置信,他怎会知道?于是道:“你胡说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