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本能地摇头:“回主子,自然不会。” 正嘉道:“那你呢?” “奴婢……”田丰笑了笑,“奴婢的火候还差点儿。” 正嘉的目光瞥向另外一个人:“那么,江指挥使呢?” 直到现在,田丰才回过味来,整个人猛然震颤,他先是抬头看向正嘉,却见皇帝随意地坐在龙椅上,微微侧脸望着地上的江恒,两只眼睛稍稍眯起,令人无法看清眼色的阴晴。 田丰不禁又回头看向江恒,却见江恒跪在地上,脸色如雪,但他天生皮肤白皙,或许……此刻也是正常的。 “这……”田丰竟无法回答。 “怎么,”正嘉的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的笑,“哑巴了?还是有人封着你的嘴。” 田丰生生地咽了口唾液:“回主子,江指挥使是镇抚司正使,武功高强,虽然奴婢也没有跟他交过手,但,估摸着以江指挥使的能力,应该是能胜任的。” “胜任?”正嘉低低地笑了几声,“说的倒像是有什么好事儿。” 田丰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 他的心里有点乱,他得好生想明白自己该怎么回答皇帝的话,因为他现在还有些看不清皇帝的心意,所以两边都不敢得罪。 幸而皇帝并没有继续逼问他,只又看向另一边:“江指挥使,这奴婢不知道你的深浅不敢妄言。那不如你跟朕说,你能不能?” 江恒的声音重若千钧:“臣……想必是可以的。” 正嘉点点头:“看样子这奴婢倒也不是拍你的马屁。”他说了这句,一抬手。 郝宜忙往后退去,退了几步,见田丰跪着不动,于是抬脚踹了他一下,田丰这才会意,也跟着起身后退。 等殿内的奴才们都退的干净。正嘉才说道:“你知不知道,事发之后,朕就一直想不通。” 江恒道:“皇上想不通什么?” “朕想不通的是,是什么人敢在这固若金汤的皇宫之内下手谋害妃嫔。而且还是高手,胆子很大的高手。” 江恒的额头有冷汗渗出。 正嘉斜睨着江恒,语声沉而冷:“你倒是告诉朕,这宫内还有什么神出鬼没的高手,是能瞒得过你江指挥使耳目的?” *** 含章宫的人来请薛翃前去,说是小皇子有些咳嗽。 小全子陪着薛翃一路而行,见路上太监们正忙着扫雪,又因为新年将至,这宫内忙着修葺打扫,忙碌非常。 快到含章宫的时候,又见一队宫女从前方而来,遥遥地拐弯去了。小全子踮脚看了眼,对薛翃道:“仙长知道那是谁吗?” 薛翃摇头。小全子说道:“那可不正是雪台宫康妃娘娘的妹子,叫做夏、夏什么的来着,今儿正式进宫了。” 这件事薛翃却也知道,夏瑜芳进宫是迟早晚的事儿,只不过眼下并不是以妃嫔的身份,毕竟宫内还有个夏家的女儿在呢。 但夏英露最近病情危重,估计是熬不了多久了。薛翃曾去看过一次,她的病并不是治不了,但最要命的是,心病。 而夏英露的心病,是在养心殿的那个人。 偏偏那个人并不想去当谁的良药。 夏瑜芳这次进宫,是以照看生病的康妃娘娘为由。 之前夏太师恳求过皇帝,言康妃病重,其妹自愿入宫侍奉,祈求皇恩特许。 正嘉皇帝准奏,命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