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只说:“毕竟是我的病人,感情格外好一些。” 赵暨说道:“那我呢?” “太子?”薛翃诧异地将目光从两个女孩子身上收回,看向赵暨,“太子有何不妥吗?” 赵暨说道:“我没有不妥,只是有点心病而已。” “心病?” 赵暨漠然问道:“都说你医术高明,你能医治我的心病吗?” “心病还须心药医,那要看太子殿下的心病是什么了。” “我的心药……”赵暨的目光有些朦胧,“早就没有了,那我是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已经年关,薛翃喝道:“殿下,不要胡说。” 赵暨道:“你懂什么,这宫内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父皇不在意,母后也不在意,唯一在意的人,已经死了!” 说到最后四个字,赵暨的声音不可控似的提高,显得有些尖利。 薛翃屏住呼吸。 这御花园太过空旷冷清,风裹着花草树木上的雪,纷纷扬扬,像是在太阳底下又下了一场新雪。 这般的冷。 薛翃道:“死者长已矣,太子还有何念念不忘的……” “你懂什么,”赵暨喃喃,突然他说道:“父皇把江恒带了去,方才好像又叫了母后前去,你那位师侄,如今也在慎刑司,你知道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吗?” “太子难道知道?” “我当然知道,”赵暨淡淡地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赵暨定定地看着薛翃:“你想知道吗?” *** 慎刑司。 萧西华身上的道袍已经给脱了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绸衣,衣衫上破损撕裂数处,好几处都沾着血渍。 他给绑在柱子上,熬了一整夜,整个人浑浑噩噩,半梦半醒。 一名掌刑太监端了碗深褐色的汤药走过来,旁边一人迟疑地问:“真的要用这个?” 掌刑太监说道:“不然呢,太后那边吩咐了一定要让他供认,可是江指挥使偏偏推三阻四,又不许上大刑,又不许用这还真汤,如今总算他走了,难道还不许咱们用?” 另一人道:“江指挥使有他的顾忌,他毕竟还听命于皇上,而且这道士是陶天师的大弟子,又是和玉道长的师侄,不能真的伤了他,免得咱们也不好交代。” “我难道不知道?所以主张用这还真汤,若一早给他喂下喝了,早乖乖地招认了,就连这点子皮肉之苦都不用受了。” 那人无奈,只得叮嘱说道:“那你拿捏好剂量,千万别闹出人命。” 两人说了几句,掌刑太监举着汤碗走到萧西华跟前儿:“道长,你可想好了没有?你若还不说,就由不得你自个儿了。” 萧西华听见声音,勉强抬头看了眼:“我什么也不知道。也并非我所做。” “还嘴硬,”掌刑太监恨恨的,“那么多人看见你那天在云液宫旁边转悠,而且都知道丽贵人曾诋毁过和玉道长,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陡起凶心,置她于死地的?” 萧西华目光闪烁,紧闭双唇:“不是。” 旁边那人望着他俊美的容貌,虽然沾了血,却仍无损其雅贵清俊之姿,反更多了几分惹人怜惜。 此人叹道:“萧道长,我们也不是成心为难,只是要向上头交差,您何必如此呢。” 萧西华淡淡道:“不是我。” 掌刑太监一声冷笑:“看着像是个极聪明的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