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还尚未可知呢。 萧西华说完后,又打量薛翃,疑惑地问:“小师姑,为什么你听我说是太子动手,好像并不很惊讶?” 薛翃并不回答,只是一笑拍拍他的手:“我去拿药给你涂一涂。” 死里逃生,难得跟她说了这许多话,萧西华竟很不舍得她离开,转头求道:“小师姑!你多陪我坐会儿。” 薛翃笑笑:“多大了,难道还怕一个人吗。”到底起身。 萧西华目不转睛地看她走了出去,双眸微闭,想了想方才自己所说。 此刻回想当时所见,心情仍然澎湃难安。 其实萧西华什么都跟薛翃说了,只有一件。 当看见太子赵暨动手的那瞬间,萧西华心中除了震惊外,竟还有一丝快意。 那会儿他盯着太子的动作,看着丽贵人垂死的样子,想到此女方才诅咒和玉的那些话,恨不得此刻动手的也是自己! 他跟太子一样,不能容忍有人玷辱小师姑。 只是这些话,是怎么也不能告知薛翃的。 萧西华略微转了转身,慎刑司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皮肉上虽看不出伤,肌理却疼的厉害,萧西华忍着疼,看向方才给薛翃握住的那只手,仿佛她的香气还在身畔,一旦想起这个,那痛便觉轻了好些。 萧西华看着自己带伤的手,微微一笑。 且说薛翃回到自己屋内,取了神效当归膏,又捡生肌散,定痛内消散,星香丸,护心丹,一并收在荷包里。 正如萧西华所说,对这个真相她并没有觉着很惊讶。 因为先前在御花园的时候,太子赵暨早跟她说了。 只是赵暨并没有告诉她是江恒帮忙伪造现场。 薛翃还记得少年立在雪中,用极冷的声调告诉她杀死了丽贵人的经过。 那像是给北风冻的发青的脸上,透出一种孤绝无依的脆弱感。 如果是以前,这会儿她必然会温声安抚,给少年解开心结。 但是现在…… 收敛心绪,薛翃握着荷包,正欲转身出门,不料回头的时候,却见门口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里。 身着宫装冬服,头上的风帽却垂在脑后,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儿,大概是因为吹了风,两颊通红。 竟然是宝福公主。 薛翃大为意外:“宝……”几乎脱口而出又忙忍住:“公主,您为何竟来了这儿?” 宝福双手绞缠在腰间,似乎局促不安地在揉着。两只晶莹的眼睛盯着薛翃,仿佛有话,却又没有说出什么。 薛翃又怜又爱,忙将药先放下:“别站在门口,风吹的冷。公主且到这边坐。”忙把椅子往旁边的炭火盆靠了靠。 宝福终于挪步走到里间。 她转了个身,把屋内环顾了一遭,目光在水晶缸内的太一身上掠过。才缓缓在椅子上落座。 薛翃本想给她倒一杯热茶喝,只是她白日不在,这屋内不备。 正要出门叫那些宫女们送茶过来,不料才一动,宝福唤道:“和玉……道长。”迟疑了会儿,那“道长”两个字才又出口。 薛翃回头,她看出宝福有话说,只不知是什么,让这女孩子犹豫再三。 “公主有何吩咐?”眼中带笑看着女孩子。 一向只紧着照看宝鸾,又仗着宝福在太后跟前儿,便没有来得及亲近她,此刻她居然自己来找,薛翃心头软软的,尽量将声音放的柔和。 宝福飞快地扫了薛翃一眼,又低下头。 终于她咳嗽了声,道:“你方才在养心殿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