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艳紫,却是很淡的轻粉,恰如其分地衬着底下的娇躯。 正嘉打量着:“朕看你年下也没穿什么艳色衣裳,是为了康妃吗?” 夏瑜芳小声回答:“臣妾放肆,虽不敢服素,但也算是一点念想。皇上若不喜欢,以后臣妾就穿艳色吉服就是了。” “不用,你这样很好,”正嘉凝视着她颤抖的长睫,“朕喜欢念旧情的人。” 说话间,皇帝的手从瑜嫔的发端抚过,在她颈间的肚兜系带上轻轻一扯。 顺滑的丝绸如水一样自瑜嫔身上飞快地落下,春光流溢。 瑜嫔的脸也飞快地通红,想抬手遮住,却又不敢。 皇帝扫着她的羞窘之态,笑了笑:“怕什么。这是无上乐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倾身压下。 将近丑时,云雨已毕。 一直在外等候的内侍们轻手轻脚地进入,扶了瑜嫔娘娘下榻,送她自回雪台宫。 瑜嫔已经腿软腰麻,浑身无力,任由内侍们施为而已。 这边郝宜又伺候皇帝擦洗,正嘉之前服过丹药,又在席上吃过半盅酒,好不容易发散了,才觉着神智清明,沉酣睡去。 大概是觉着瑜嫔侍寝甚是得心,于是在春节这数日,皇帝每每召幸瑜嫔,弄的六宫里人人眼红,原先的话题还都在和玉身上,但凡提起来,便嫉妒且恨,这样一来,便都转到瑜嫔身上去了,提起和玉,反是一派赞扬之词,恨不得压过瑜嫔风头去。 到了正月初九这日,薛翃在放鹿宫看着那一炉丹药。 萧西华安静地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道:“听说师父一行人已经到了江浙地方。师父之前就常常说,江浙风水温和,最适合考验道心了,这次只怕要停个十天半载的才会启程。” 薛翃笑道:“他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在那里玩乐罢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萧西华也笑了:“师父在宫内那段日子,甚是辛劳,也是时候让他老人家放松一些了。”他看薛翃的手搭在桌上,靠那丹炉近了些,便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挪开了几分。 那手果然给烤的暖烘烘的,且又柔若无骨,萧西华几乎舍不得放开。 正说到这里,绿云跟冬月从外头走了进来,冬月先说:“小师姑,小全子在外头找你。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薛翃忙起身出外,萧西华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怅然若失。 绿云走过来,手中拖着一盘子点心,笑道:“师兄,这是我从御膳房里取的,是皇上喜欢的薯蓣芙蓉糕呢,快尝尝好不好。” 萧西华哪里有心情吃,却仍是温声道:“我不喜吃甜点。你跟冬月吃吧。” 冬月在来的路上已经偷吃了一块儿,闻言垂涎笑道:“师姐,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费这心思了。快给我吃了吧。” 气的绿云瞪她一眼:“吃吃吃,看看你那腰。” 萧西华却问:“那个小全子,有什么事儿呢?” 冬月已经忙不迭吃了一口糕,闻言道:“听说是什么郑大人,什么的。我也不明白。” 萧西华微怔:“是郑玮郑大人吗?” 绿云在旁说道:“对了,我去御膳房的时候也听说了,仿佛是什么皇上派的特使遇袭之类。” 话音未落,萧西华已经起身,回头吩咐弟子:“好生看着丹炉。”自己却风一样出门去了。 新年伊始,随着郑玮前往北边大营的齐本忠派了内侍飞马回宫,向着正嘉皇帝报了一个消息:他跟郑玮郑大人一行,路至中途,遭遇山匪袭击,损失了十数人,郑大人下落不明。 薛翃听小全子说了此事,五雷轰顶。 她当然不肯相信俞莲臣会因此出事,但是杳无音信,终究让人不安。而且她跟俞莲臣两个几乎是隔世相见,哪里还能再承受一次死别之痛。 薛翃的心突突乱跳,回想俞莲臣跟自己度过的最后那个雪夜,心头的悔恨翻江倒海,恨不得时光倒回,让她再选一次:她绝不会让俞莲臣再出京去冒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