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俺是给俺小姑子买的,她就要结婚了,想给她买点艳色的衣服穿。这衣服是要给她做两身上衣的,当时花了三米的布票,钱是花了三十八块,不止买了这个,俺还买了个裤料,你看,就是这块蓝布的,一起买的。都是按着好布给俺量的。” 杜平笑了笑,扭头看向黄月。 “黄副主任吧?我看了看帐本,你们这个月,是不是只售出了两种残次料子?就是这粉色的还有蓝色的?” 黄月连忙点了点头,事实上,她已经明白了这事已经真相大白了。 “大姐,这钱不对,这布票也不对,就连你这衣服料子,也不太对啊。” 杜平看着来闹事的女人,指了指料子。 “这粉色的料子,也就能做成人的一件半上衣吧?你这小姑子,得瘦小成什么样才能做两身衣服?更不要说这裤子了,全部加起来如果只用了三米布票,三米布料,你算算,怎么才能做出来成人的两套衣服?若是要做一套,那就要毁料子,你这是正价买的料子,怎么能不算计好?” “若说你这是给自家孩子买的料子,那你也不太可能买正价的衣服,或是买这种颜色的,你说对吧?” 看那女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杜平继续分析道。 “以常理论,大姐你一看就是贫下中农的兄弟姐妹,当家过日子一定是把好手,除非家里大事或是这布残次品卖得低,不然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算计的把家里人要用的布料买成这样子,对吧?” 事实上,杜平怎么看都是这料子给孩子买的,村里人除非遇到了极便宜的布,不然也不可能一口气裁出两身的衣服给孩子。 虽然不是没有喜欢女孩的,可是村里人大多重男轻女,这平白无故花大钱给自家女孩买两身衣服? 谁也不能信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一时间指指点点起来。 那女人急得脸颊通红,突然上前一步抢到之前黄月随手放到柜台上的顾娇的挎包一把打开,从里面夹层揪出了一把票据。 “俺才没说谎,你们看看,俺的布票角角是黑的。” 顾娇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把票据让她觉得这世界简直就是玄幻的。那是什么啊?怎么会在她包里? “那我就更想知道了。”杜平的眼睛一片黑沉。“那布票若是这位小同志放到自己挎包里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当着你的面放进去的,你当时一定要问的,若不是当你面放进去的,你怎么知道在夹层里?” 那女人呆住了。 一边的围观的人更加兴奋了,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就是啊,她怎么知道的?” “我看啊,这里猫腻可就多了,谁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说不得这布票就是这小姑娘的,被那娘们看见了,想据为已有,才有了这一出。” “不能吧,我看悬,兴许是这女的和那小姑娘有仇呢,栽赃陷害呗。” “我觉得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说不得那小姑娘真贪了布票被人家发现了。” “切,这话你也信?那布票多金贵,你要是买布看到卖布的把布票放自己的包里你能闷不吭声?” “敢!那我肯定要问啊,怎么也要她说个明白。” “看看,一定是那女人和那小姑娘有仇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