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父很不情愿:“让其他人去,反正我……” “你不去也得去。”秋母凶道。 秋父:“……” 秋父麻溜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抬头看了萧云桓一眼,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做以权压人。秋父叹了一口气,回屋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便随着萧云桓出了门。 坐得还是他那辆特地改装过的马车,一上车,秋父便又立刻躺了下来,姿势很不雅观,萧云桓也不在意,只在马车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马车慢悠悠地行驶了出去,在青城县的主干道上驶过,还能听到那些小贩的叫卖声,很快,那些叫卖声又渐渐远去,车子慢悠悠的出了县城,驶进了郊外荒凉的道上。 为了让秋父躺的舒服,马车赶路的速度并不快,从县城到附近村庄也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以他们的速度,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到。 自从上车之后,秋父一躺下,便随手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看上去十分专注。萧云桓在马车里找了一圈,竟是没找到第二本书,车内安静的很,他也觉得无聊,便主动和秋父搭话:“秋卿在青城县任职了已有二十多年了,想来也是对这附近了如指掌了吧。朕昨日在青城县内走了一圈,在秋卿的治理下,这儿的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个好地方。” 秋父慢悠悠地翻过一页:“皇上谬赞了。” “只是朕看秋卿身边的师爷倒是年轻的很。” “他们都走了。” 萧云桓明知故问:“去哪了?” 秋父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升了。” 他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萧云桓咦了一声,惊讶道:“那秋卿为何还在这儿?” 师爷都升了好几个,没道理他这个县太爷还占着位置不挪窝的。 秋父就算是想要装傻,也听出他这话中的不对劲来了。他合上书本,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拉过车厢里的枕头垫在身后,软绵绵地靠了上去,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懒洋洋地道:“皇上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来问微臣?” “是婉嫔告诉朕的。”萧云桓笑道:“她与朕说,前刑部尚书是秋卿的父亲,秋老的性格与你差了太多,朕知道以后,也是吃了一惊,便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你未及冠之前,才名远播,是个出了名的天才,只是考中以后,便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有其他的消息。如今更是在青城县这个小县城里一待就是几十年,若是当初才冠京城的天才,在这小县城里,也不可能毫无建树。” 秋父静静地听着。 “朕之前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才发觉不对,你身边的师爷都升了,你却还做着这个知县,这么多年也毫无功绩,若非青城县太小,朕碰巧到了这儿,也没发现这不对劲之处。”萧云桓含笑道:“我朝有明文规定,但凡入朝为官者,不能有私底下的营生,朕瞧着秋卿……似乎有不少。” 秋父:“……” 一个小知县的俸禄实在太低,想要日子过的舒服,这银子就得花不少,秋父自小就是在京城世家长大,离家之前,也是全家上下伺候着,他也不是会委屈自己家人的人,俸禄不够,自然会想办法寻找其他营生,索性青城县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才让秋父的生意从青城县做到了江州,如今日子过得滋润无比,自然,每月的开销也是一笔巨款。 这本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可要是忽然被提起来…… 秋父朝着萧云桓看去,分辨他脸上的笑意究竟是威胁还是威胁。 “你想要做什么?” “朕……” 萧云桓才张口,忽然车子猛地停下,两人控制不住地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