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兴国面前后,她正打算叫声爷爷,她张开嘴,发现林兴国在看见她的那瞬间,脸上的笑意迅速变淡,就像她只是一个普通亲戚家的小孩儿。周冰琳眼中泛着水光,她低下头:“爷爷。” “爷爷,表姐来了,我们就唱歌了喔。”钱青夏迅速打断周冰琳的话,众人好整以暇的围观着,钱青夏拍了这么多年的戏,早就练出了一副厚脸皮,所以她唱得十分得劲儿,她声音清亮,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空灵和神秘感,音色特别,哪怕只是一首简单的生日歌,都唱得跟电影插曲一样好听。 林兴国听着十分高兴,当即就掏出一个大红包给钱青夏,当做是奖励。钱青夏笑眯眯的接过,“谢谢爷爷。” 都发了一个,其他几个孙子孙女也不能不发,林兴国又拿出了四个分别发给三个孙子和周冰琳,周冰琳或许是这段时间受到的刺激太大,整个人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来。林兴国见此,暗地蹙眉,他挥手打发道:“好了,你们小孩儿自己去玩吧。” “玩什么呀,爷爷生日,我作为爷爷的亲孙女,要一直陪在爷爷身边才是。”钱青夏将红包揣进兜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走到林兴国身边,笑盈盈的站着,接受大家或好奇或感叹的目光,波澜不惊。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林兴国看了她一眼,钱青夏摆出纯真的表情扭头和他对视,林兴国以为自己想多了,很快便把那想法扔到了脑后。他开怀大笑:“行,那你就跟着我来好好见见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这些年她落下的亲戚关系,以及林兴国的朋友关系,他借着这次机会将钱青夏带去和自己生意场上的朋友认识,那便是变相的承认了钱青夏的关系,从心里认同钱青夏与他的关系了。 林兴国雷厉风行,话音落下后就领着钱青夏和朋友热络介绍去了,钱青夏一走,钱醉山三个人也各自分开,留下周冰琳一个人站在原地。 “诶冰琳,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惹你爷爷生气了?怎么兴国这次只带青夏去见人,不带你去了?” 以前林兴国的身边,哪次不是跟着喜笑颜开的周冰琳?外加一个处事圆滑总是一副温婉柔和模样的林小茜?这次可真是奇了怪了,林小茜如仆人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反倒是林小曼穿得优雅知性,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光彩照人,在这院子里招呼着客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不知道为何,大家都觉得这样好像才是正确的。 林小曼人家可是教授啊,有文凭有学历,还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在大家眼里,那简直就跟镀了金一样,哪怕心里有不服气的,表面上也表现得十分尊敬,这年头,想成为一个老师可不容易,比家里出个大学生还要难。 也有脑子灵活的很快想通了,人家林小曼这么多年不在家里,林小茜一个养女鞍前马后的照顾着林兴国老两口,那也只是因为林小曼不在家里而已。人家到底是亲女儿,做父母的,怎么说心里的那杆秤还是要偏向亲女儿的。 “这养女和亲女儿,待遇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啊。”有妇人在旁边小声嘀咕。 周冰琳视线环顾四周,问话的那个人不安好意,周围看向她的视线也不安好意,好像从刚刚唱生日歌的那刻开始,她和钱青夏的身份便调换了,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备受宠爱的人,也不再是受亲戚夸赞和羡慕的孩子,好像从刚刚那一刻,钱青夏就已经夺回了属于她自己的正牌地位。而她,如今在这里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礼,那些表情和视线,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童话里备受欺负和冷眼的灰姑娘。 周冰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爷爷的心思我哪里知道,叔叔婶婶们你们随意玩儿,马上要开席了,要不你们找个位置坐下吧。” “我去帮爷爷做事去了。”周冰琳笑着离开,只是那笑有些勉强。 她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谁知道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还是不停传进她的耳朵里。 “诶呀可真是可怜,人家青夏都跟着兴国去见人了,她还要去帮着做粗活儿。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造孽啊。”“人家青夏那么优秀,才上来就进附中了,你知道附中有多难考么?青夏能进去,那成绩铁定也比那养女差不了多少。”“诶你们别说,我邻居在附中读书,她说青夏那丫头还帮着同学们搭配衣服呢,啧啧啧上一周都赚了好几千了!” “呀!这么厉害啊!”听到好几千块,大家顿时红了眼睛,这都快赶上她们一年的收入了。 “那可不是,所以说兴国喜欢青夏不是没道理的,人家长得好看,又有能力,这是遗传下来的生意头脑,别人学不来的。” 所有人字里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