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年纪大了会收敛点,结果越大越不清醒。”萧妙音口里还是给豆卢氏留了点情面,没有直接说蠢,她身子向后靠在隐囊上,“说句实话,我原本也不应该和她计较这件事的。” 要是豆卢氏装作甚么事都不知道,萧妙音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甚么,毕竟处置也是要萧斌去,这会豆卢氏气势汹汹的和她要对质,这还真是…… “太后对此事大怒,说阜阳侯夫人不分好坏对错。”刘琦说着笑起来,为了这个消息,他可是向长秋宫的那个内侍递了好几块金子,不过这个消息值回这个价了。“阜阳侯夫人说太后偏心庶孽,太后大怒,险些叫人将阜阳侯夫人给赶出去。” “噗嗤。”萧妙音想象一下那个场景都忍不住笑出声,她长长的睫毛一动,如同蝶翼一般,年纪渐长,她容貌越发的美艳,如同一株沾了雨珠的鲜花,鲜艳欲滴。 刘琦看着她那份浓艳险些走了神,他反应过来连忙将头垂的更低。 “让这事传出去。”萧妙音坐直了身子,何太后是个能够分清局势的,但是豆卢氏就真心不行了,而且永远不知道这蠢妇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来,索性将这事闹开。那些五陵少年,里头有几个是干净的?真的闹开,谁也别想干净了。 “贵人的意思是……”刘琦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来。 “该把这事给陛下提一提,”萧妙音笑了笑,按道理拓跋演是没有那个功夫来搭理几个纨绔打架的事,不过豆卢氏都做初一,她不做十五是在是有点可惜。 “小人明白了。”刘琦俯身下去。 过了几日宫中关于豆卢氏找太后哭诉萧家那两个郎君殴打自己儿子的事,传的好多人都知道了。宫廷中原本就不是什么能够藏得住秘密的地方,只要有心,哪怕只剩下一个眼都能被传的天下皆知。 太皇太后和先帝的那些恩恩怨怨至今在私下还被不少人知道,就是佐证。 拓跋演在太皇太后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要比往常忙了些许,先是地方上刺史呈上的关于改革进度的文书,刺史等地方官的任命一同秦汉时候的,不以当地人为刺史,当地所设的举察人才的中正也是汉人和鲜卑人混杂,而且绝大多数是有中央官员担任,一般不会让当地的豪强世家当选,可算是防备的不行。 这次改宗主督护为三长,不知道让多少豪强不满,明面上这些豪强不敢做什么,但拼命的想要让自家人坐上这三长的位置。 当地的官都是朝廷委派,但是三长却是择选当地德高望重的老者,这在豪强是如同恶狗看见了肥肉,志在必得。 朝廷改革原本就是为了要增加赋税收入,如今豪强这么一来,朝廷自然是有所行动,拓跋演已经让中书省和秘书省的大臣拿出大致的对策来。 他低头批阅文书,十分认真,太皇太后不在平城,不仅仅身上压力小了许多,就连那些大臣们也知道事务要向天子禀告,若不是完全一堆全给东宫。 如今东宫人还在燕州,朝堂有事,那么远得到消息还没有平城的皇帝快。 “陛下,陛下!”外面一个内行羽真满脸喜意的趋步进来,面朝皇帝拜下,“陛下,齐州捷报!” 内行羽真是近臣,拓跋演听到这消息,他将手里的朱笔一丢,从席上站起来,双眼发亮。这几年来北朝和南朝数次交战,齐州也在争夺范围之类,徐州等地没有抵抗开城投降,但齐州却是一块硬骨头,光是东阳城打下来就耗费了三年之久。 “善、善!”拓跋演高兴的在地衣上来回走动,甚至不顾忌他这会只是穿着足袜。 齐州完全打下来的捷报很快就在平城的勋贵中传开来,燕王府也不例外,这样的大捷,百官都会入宫朝贺天子,这次也不例外,萧斌连忙招呼着要人准备。 萧佻听说之后喜上眉梢,他到房内,紧紧握住妻子荀氏的手,“卿卿,我们的机会来了!” 萧佻和荀氏夫妻感情甚好,原先荀氏从士族加入暴发户的寒门中,有诸多不是,但是夫君对她极好,也让她渐渐地习惯了燕王府的一切。 “良人的意思是?”荀氏方握住萧佻的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