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混的风生水起,这种势头若还能倒,除非联邦分裂了。 姚守完全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他的脑海里,却突兀的闪过这句话。 他慢慢的眯起眼睛,冷意在眼角一点点凝聚,嘴角最终勾出一抹狠厉的笑来。 去他妈的报应! *** 被花吃了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福尔马林加上浓硫,搅拌后倒入了劣质香水……从嗅觉到触觉,都在极度的疼痛下麻木了。 连溪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根藤蔓伸进了自己的骨髓里,有多少的花液,渗透到了自己的血液中。 她机械式抬起手,握住缠住自己腰上的藤蔓,扯了几次没有扯动。 密闭而逼仄的空间,时间漫长的像是静止,醒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意识依旧乱成一团浆糊。 她的手在不断的挣扎中,隐约的触碰到了坚硬的物体。 神经下意识的跳跃了一下,连溪混沌的大脑像是被猛地抽醒,她睁大眼睛,半伏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所剩不多的氧气。 右手在液体中顿了一瞬,然后疯狂的摸索起来—— 那是她随身的匕首。 连溪握住匕首,一翻手,狠狠挥下! “刺啦!” 刀扎入花瓣,纤维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她的心脏骤然收缩,这一刀反倒像是扎进她的胸腔,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同一时间,所有的藤蔓飞速的抽出,扭动着,远离了连溪。 原本密闭的黑暗空间,慢慢的,透出一道光来,细微的,如同纤丝。光丝慢慢像外扩展,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像是不断撕裂的一道口子。 顺着裂口爬满了无数细纹,带着朦胧的光,龟裂了整个空间。 随后—— 光亮充斥了所有的视野。 杂草密布的草地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大坑,一人多长,三米。 连溪坐在一片花瓣之上,半捂着眼睛,粉色的花液从她身上一滴滴的滑落,渗进泥土,消失不见。 等适应了刺眼的阳光,连溪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视线中,男人似乎站了很久,他悖着光,表情连同五官一同隐在了阴影之下。 在连溪的人生中,即使算上一面之缘的公司客户,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出色的令人不禁侧目。 不仅仅是长相,而是那股子气势,明明是笑着的,笑容却从来没有到达眼底。半敛着凤目,锐利的眼神和透出来儒雅的气质,有着说不上来违和感。 对方手臂上有个深深的伤口,鲜血几乎染透整只手臂,他脸色苍白,不长的刘海被冷汗所浸透。 他似是毫无所觉,走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会儿,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伸起手来慢慢的覆上她的脸,连溪向后一躲却没躲掉,感觉到脸上一暖。 他说了一句什么,表情却柔和了下来,连溪没有听懂,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她来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不到一个月,外星这种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语种,她英语四级都要三轮才过的资质,估计学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够完全掌握。 除了研究院常常听到的几个词汇,其他的,和听天书差不多。 “姚守。” 对方指着他自己说了几遍,连溪才意识过来他或许是在说名字。 连溪捏紧宽大的外套,指着自己,张了张口:“嗬——” 有气音从喉咙里吐出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失声了。 男人似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皱了皱眉,伸手替连溪将外套整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