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纽扣,视线在连溪上下打量着,“这次来的新人,好像有不少女人,可是像你这么漂亮的货色,几十年都难见。怎么样,你男人应该快死了,你跟着我走,我帮你找个好归宿。” 女人的档次越高,当礼物送上去的话,得到的实质性好处更大。 连溪神色平静看着麻子:“你就不怕我有了好归宿,转过头,把你杀了?” “哈哈——”麻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大笑起来。 “看你是新来的,我教你一条,在星际荒原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可是就不可以怕。”麻子单手扣住连溪的下巴,笑了笑,“第二条就是,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一个泄欲用的女人,我害怕什么?你既然这么担心你的男人,我就先替你了结了他……” “我也教你一条——”连溪将藤蔓从麻子腹腔抽了出来,倒刺带出深深的血槽,鲜血顿时染透了他的外衣,“作为反派,话不要太多。” 她并没有补刀,看着麻子挣扎着跑出去不远,昏死过去。 如果麻子脸没有说谎的话,这里真的是星际荒原,即使现在不死,这位大概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更何况,她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姚守的脉搏越来越微弱了,似是马上就会消失。 他脑袋上顶着她的花型,裂纹从花苞开始,一直朝着根部蔓延,黑色浸透了整株花,花瓣已经跌落了一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安静的躺在她怀里,像是就此死了过去。 连溪在严泽的诊所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们临死前的生机,都比姚守的多。 几片浸着黑色的花瓣再次飘下,连溪伸手去接,花瓣透过连溪的掌心,落在地面上消失了,连溪看着他的脸,恍惚了一下。 掌心的花纹扶摇直上,长出一朵透明的花来,成为连溪之后,她用同样的手段救过两个人,陆贺峰她亲眼见过,完好无损。 另外一位,她在祁安的三年里,曾经跟严泽去兰城打探过,在医院不治身亡。 一生一死。 所以在那之后,无论严泽经手了多么重伤的患者,她都没有插手过。 透明的花株越长越高,慢慢抽出花骨朵,花苞一层层次第开放,迎风摇曳生姿,顺着姚守的脸颊向上缠绕着,最后停在姚守脑袋的上空。 两株原本一模一样的花,一株枯朽将死,一株鲜艳欲滴,形成鲜明的对比。 最终,血色的花朵一张一合,将泛黑的花整株吞了下去。 再也没有长出来。 连溪感觉到心脏一直存在着的羁绊,在瞬间瓦解崩塌了。 十分钟后—— “咳咳咳咳……”姚守五脏六腑都被咳起来了,稀薄的空气,每吸一口,都能尝出沙子来。 它的身边,一朵红色的花,正扎在泥土里,防止被风沙刮跑了。 *** 星际荒原,没有季节,也没有政府。 北半球最出名的流放之地,和南半球拾荒的日子相比,这里没有堆积如山的垃圾,也没有沉重的徭役。 但是这里也没有法律,所有的准则都是强者制定。 只有你有能力,完全可以活的像个皇帝,如果没有能力,你或许活得连奴隶也不如。 夜幕缓缓降下,风沙开始肆虐,刺骨的风在脸上刮的生疼。 破旧的街道,地面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渍,泛着黑色,臭水沟里几只死老鼠沉沉浮浮着,一阵风吹过,死老鼠翻了个身,无数寄生虫跑了出来,在水中一圈圈泅开。 街两边的店面已然亮起了灯,破旧的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