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的时候,方氏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语气很不好的说薛潋:“……你想了这么多天,就想了这些道理?难不成你表妹还配不上你不成,我还怕你糟践了她。” “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薛潋急辩,“是我配不上表妹,她长的又好看,又聪明,性子又好,要是嫁给我多糟践人家,您说是吧。”她也很喜欢幼清,可喜欢归喜欢,不一定非要娶回来做媳妇吧。 要是以后两个人天天吵架,还不如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的好,将来她成亲他还能做个娘家人经常去走动。 若是成了亲,哪里有现在这样亲近自然。 他想想就觉得可惜,还很别扭。 “你就捡好听的哄我。”方氏哼了一声,挥着手,“快走,快走,我看着你就头疼。” 薛潋哀嚎一声,哀求的道:“娘,您别生我的气,反正您还没有问表妹的意思,就当着这事儿没有就好了,往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呗!”反正他皮厚也不在乎,“我一定留意着,要是觉得哪个同窗好,能配得上表妹,我就把人带回来让您瞧瞧,怎么样?” 方氏白了薛潋一眼:“不但你表妹,还有琪儿,你这个做哥哥的是得上点心。” 薛潋见方氏不再生气了,就笑眯眯的应是。 薛霭静静站在门口,忽然转身就沿着阶梯而下,边走边和洮河道:“明天你去买点葡萄酒给方表小姐送去,还有,去和厨房说一声,给我做碗阳春面。” 洮河目瞪口呆,后知后觉的应是。 晚上薛镇扬回来,方氏就把薛潋的意思告诉了薛镇扬,薛镇扬不高兴道:“你真是胡闹,古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你问他,他能懂什么。” 方氏暗暗嘀咕了一句,咱们当初的婚事也是自己决定的。 大约是夫妻做久了心有灵犀,方氏刚腹诽完就看到薛镇扬转头过来:“你想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和现在一样吗,你有兄长做主,和父母之名也没有区别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方氏哦了一声不敢再回嘴。 薛镇扬虽不高兴,可却没有再说什么,淡淡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方氏松了口气,笑着道:“那娘那边您去说一声?”薛镇扬微微颔首,就去了烟云阁和薛老太太说这件事。 薛老太太正担心薛镇扬和方氏真的把这件事定下来,可她又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只得强忍了两天,如今听薛镇扬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薛镇扬怕她旧事重提要把幼清送走,不等薛老太太再开口便立刻打了招呼走了。 这件事没掀起什么风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息了。 幼清只当做不知道,带着采芩和绿珠在房里做针线,又准备去法华寺的事情。 三月初五是殿试,薛霭随着薛镇扬一同去了金銮殿,当天薛霭还没回来,他被点为庶吉士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阖府高兴不已,薛老太太让人在门口挂了两长串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了许久,又准备了两筐子的铜钱站在巷子口撒,薛府比过年时还要热闹几分。 绿珠高兴的道:“……得了五百钱的赏呢。”她拨拉着铜钱,“不过那些管事妈妈却得了一两银子,如果我也是管事妈妈就好了。” 采芩失笑拧着她的耳朵就道:“没脸没皮的,才多大年纪就想着成亲?” “不是。”绿珠羞的直跺脚,“我就是羡慕人家嘛。”惹的幼清和采芩哈哈大笑,绿珠道,“小姐,要不要把大少爷送来的那什么西域酒打开来尝尝?” 幼清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来,摇头道:“先留着吧!”她这么没顾忌的和薛霭走动是有些不合适了。 “方表小姐在不在家里。”隔着门,春柳的声音传进来,采芩忙应了一声出去将春柳迎了进来,春柳笑道,“太太说这两天天气暖和,就准备明天去法华寺,让您收拾准备一下。”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幼清笑着道,“姑母可说明日几时走。” 春柳回道:“卯时三刻就出门,方表小姐也不用起来的太早,免得歇不好路上晕车!” 等春柳一走,采芩和绿珠就兴奋的在房里收拾起来,一会儿猜测法华寺是什么样儿,一会儿又担心路好不好走,折腾到很晚才歇下来。 第二天一早,主仆三人收拾停当,便去了智袖院。 薛思琴,薛思琪,周文茵以及薛潋和薛霭都在,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幼清就低声问薛思琴:“老太太不去?” “说身体不舒服。”薛思琴小声道,“还留了三妹妹陪她。” 幼清哦了一声,随着众人去二门上了马车,七八辆车浩浩荡荡的往城外驶去。 ------题外话------ 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恢复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