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道:“你是谁身边的人?” “回方小姐的话,奴婢夫家姓常,是老爷身边的管事妈妈,跟着老爷从陈留一起过来的。”说完她飞快的看了眼幼清,知道她惹恼了这位表小姐,心里却不觉得有什么,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姐,和太太又不是亲生的姐妹,更何况宋大人是老爷的挚友,这几年对老爷帮助颇多,这孰轻孰重她心里有一杆秤,“太太在前院等您,奴婢引您过去。” 幼清被气笑了,她要夸宋弈好本事还是夸祝士林胳膊肘往外拐……只是这里是祝家,薛思琴和祝士林也是新婚夫妻,她只得忍了这口恶气,把账算在宋弈头上,道,“那就有劳妈妈引我们过去。” 常妈妈垂首应是。 周长贵家的惊讶不已,走过来低声和幼清道:“小姐刚才在里头没有见到姑奶奶?” “没事。”幼清不想让周长贵家的知道她在里头见到的是谁,至于怀疑就让她怀疑,倒并非她顾着名声,而不想让薛家人对祝士林生出芥蒂,她道,“姐姐不在,我就在里头干坐了一会儿,心里不高兴。” 周长贵家的狐疑的朝那边房里看了看,门帘子还在晃动,可见方小姐方才出来是夹着气的,若是没有人她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可方小姐没说她便不好问,更何况这里还是祝家。 一行人各揣着心思去了前院,刚到门口就看见薛思琴从里头迎了出来,她梳着牡丹髻,发顶着别着一只鎏金菊纹的华胜,穿着件妃色的撒花褙子,下面是条天蓝色的综裙,满是歉意的握了幼清的手,朝着她飞快的眨了眨眼睛,道:“跟我来 [系统]末世巨贾。”便拉着幼清进了房里,一进去薛思琴关了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见着宋大人了吗?” 原来薛思琴知道。这么说他错怪宋弈了?不对,也不算错怪他,要不是他预谋的,薛思琴怎么会想知道他们是认识的,还安排他们见面。 “见到了,大姐你怎么会……”她被薛思琴拉着在身边坐下,薛思琴解释道,“是你姐夫求我的,说是宋大人和你在通州的时候巧遇过,还在土地庙中一起避雨,也算是认识一场。便让我将你请过来。” “您该告诉我一声的,我当您和祝家来的亲戚有了争执,又没有从中调和,所以找我来。”幼清哭笑不得,又道,“姐夫怎么会知道我和宋大人在通州遇到过,是宋大人告诉他的?” “这种事虽不能对外说,但自家人知道也就知道了,更何况宋大人和你都是守礼的,你放心,你姐夫什么都没说。”薛思琴解释着,又道,“宋大人和你姐夫私交甚好,也常来家中走动,我见他一表人才又非常的守礼知礼便同意了,更何况,你去通州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想着是不是那天你有什么东西落在那边了,这事可大可小的,不解决了我也不放心,索性在家里,我又在前院,不会有人知道的,你放心。” 幼清叹了口气,连生气都不知道气谁了,只好回道:“他给我个当年舞弊案的卷宗,是当时在土地庙他答应给我誊的,今儿就为了这事。”说完将卷宗拿出来给薛思琴看。 薛思琴匆忙浏览了一遍,见上头写的果真是卷宗,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她对宋弈的为人和祝士林的为人都放心,可毕竟幼清是女子,传出去不好听,如今没出什么事她也就放心了,丢开这件事不提,她问道:“娘说你去通州是避暑,那边怎么样,都挺好的吧。” “还行,不过也热的很。”幼清不想将这些事告诉薛思琴,就打岔问她婚后的生活,“姐夫对你好不好?”她打量了一眼宴席室,“布置的很精致也很温馨。” 薛思琴顿时红了脸,拍了幼清的手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过日子嘛。” 看来婚后还是很甜蜜的,要不然薛思琴不会有这样羞涩的表情来,她微笑着问道:“那祝家的亲戚都走了吗?” “前天就走了。”薛思琴笑道,“嫂嫂家里还有孩子,几个侄儿也要回去读书,久留不得,便匆匆回去了。”说完见时间不早了,就留幼清吃饭,“你姐夫刚刚走时说他不回来用饭,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吃什么?嫂嫂给我留了个汴京的厨子,做的鲤鱼焙面和桶子鸡非常好吃,你想不想尝尝?” 来都来了,幼清也很就没有和薛思琴聊天,便点头道:“好啊,我还听说你现在开始喝开封的杏仁茶,我也尝尝。” 幼清不生她的气,又能敬重祝士林,薛思琴当然高兴,忙喊常妈妈:“方表小姐要吃汴京菜,你和厨房说一声,今儿紧着洪妈妈拿手的做出来,若是做的好我重重有赏。” 常妈妈应是,心里却暗自诧异,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