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叹了口气! “幼清!”忽然门帘子一动,就见赵芫大步跨了进来,她脸上没什么笑意,自顾自的在幼清身边坐了下来,幼清心头一惊,问道,“怎么了?” 赵芫自己给自己斟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颓废的坐在幼清对面,垂头丧气的道:“夏二奶奶来,是不是为了你表哥的婚事?定的是谁家,陈家吗?”她说完就紧紧盯着幼清的面色变化。 赵芫果然是知道了,幼清无声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赵芫眼角微红,垂着头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幼清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柔声劝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这件事是姑父和姑母做的决定,陈家也点头了,过后大约就会交换庚帖过八字了。赵芫,你试着放下吧,免得耽误了自己。” 赵芫没出声,就这么垂着头蜷缩在炕上,幼清知道她心里难过,就沉默的陪着她,过了许久许久,赵芫长长的叹了口气,幼清担忧的问道:“阿芫,你……没事吧?” 赵芫双手捂着脸,使命的挫了着脸,仿佛要将脸上所有情难自已的哀伤落寞抹去似的,过了一刻她抬起头,朝着幼清勉强的一笑,道:“死不了的,等我自己想通就成,你别担心。” 幼清看着她被自己揉花了的脸,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是,什么事都会过去的,有一天你再回头看这件事,就会发现现在的自己太傻了。不要将不高兴的事一直记在心里,因为这样不值得。” 赵芫抿唇笑笑,那笑容像是可以沾在嘴角的一样,让幼清心酸不已。 “你别安慰我了。”她朝幼清笑着,“你表哥和你说了吗,灯会那晚我和他说……”她还没说完,幼清就打断她的话,微笑着道,“可不要说给我听,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 “是。”赵芫一愣,点着头道,“得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多少事情,到时候不但把你表哥吓跑了,自己的颜面还有我父母亲的颜面都要扫地了,如今这样挺好的,适可而止,他定了亲事,以后我和他也没有交集,再见到他,我还是赵家小姐,他也只是薛家的大公子而已。” “你能这样想真好。”幼清拿帕子给她擦着脸,“我让人打水给你洗个脸吧,这样像花猫似的,可真难看。” 赵芫点点头,幼清便让人打了水进来,赵芫自己端着盆子进了净室:“不用服侍,我自己来就成。”她褪了首饰挽了袖子,一头埋进半盆凉水中……沁凉的水敷在面上,赵芫的眼泪也涌了出来,颓丧,绝望,懊恼,不甘,无奈,所有的情绪仿若都从眼睛里涌了出来,让她难以自控的,恨不得就这么将自己闷死在水里。 幼清站在门口,沉默的看着她,过了一刻她轻轻放了帘子退了出去。 过了许久,赵芫出来了,除了眼睛有些红以外,仿佛又恢复到最初的那个赵芫,开朗的笑着,没心没肺的道:“把你的胭脂水粉借我用用 穿越之独守倾心!” “好啊。”幼清故作轻松的拉着她的手,两个人进了卧室,幼清将赵芫按在梳妆台前,“今天就让我伺候赵小姐吧。” 赵芫哈哈大笑,笑声肆意飞扬:“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幼清轻轻笑着,给她上妆,梳头,重新帮她戴上发钗手镯,赵芫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裙,声音压抑着失落:“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幼清牵着她,“空了我就去找你玩,你若有事就给我写信吧,反正也不远,很方便!” 以后,她也没脸常来这里找幼清了,赵芫点着头,回道:“好啊,我给你写信。”她说着,忽然脚步一顿,就看到垂花门口,薛霭正负手进来,她视线像黏在薛霭身上似的,凭她怎么努力也收不回来。 就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看他,心里想着,赵芫仿佛想要将薛霭刻在眼睛里似的,死死的看着。 薛霭也是微微一愣,飞快的看了眼赵芫,和幼清点点头:“封神医走了?” “走了。”幼清才想起来,是她让人去请薛霭中午回来用膳的,没想到竟然把这件事忘了,“饭菜在厨房温着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