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方氏送回家,便径直回家,宋弈笑盈盈的倚在垂花门边望着她……幼清提着裙子一下马车,一眼就看到了宋弈,立刻像只展翅的蝴蝶似的朝他快步而去,道:“你在这里等我吗。” “嗯。”宋弈怜爱的牵了她的手,暖在手心里,幼清就笑了起来,道,“你怎么也不去十王府,我方才差点被大皇子送衙门去了。”说着由着宋弈牵着手往内院而去。 宋弈含笑,道:“谁有这个本事将宋太太押去衙门,倒不曾见识过!” 幼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方才去宫里了吗?我看到江淮跟在钱宁后面去十王府了。” “未曾。”宋弈回道,“只是让江淮给钱宁报个信儿,顺便去十王府走走罢了。”他回头看着幼清,眉目清晰俊逸,“受委屈了?!” 幼清不过和他说笑罢了,摇头道:“没有。只是郑六爷有点扫兴,我还想着等钱公公一到,再激一激大皇子,或许还能有些别的收获,没想到郑六爷到了,搅了局!” “无妨,今儿不成还有明儿 鬼王的纨绔宠妃。”宋弈漫不经心,“大皇子这招离间计用的倒还不错,我们不妨借用一下!” 幼清眼睛一亮,点头不迭:“我也是这样想的。”她跟着宋弈进正院,说着话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汪氏站在对面的院子门口往这里看,她眉梢一挑,和宋弈对视一眼,两人皆想到了什么,宋弈含笑刮了下幼清的俏鼻子,道,“先去吃饭,说了一上午话,也不累!” 幼清笑眯眯的跟着宋弈进了正院。 十王府中,钱宁一走郑辕便重回了花厅,赵承煜果然坐在原处等他,一见到郑辕赵承煜就道:“舅舅何以帮宋九歌,今儿的事便差一步就成了。” “你差的何止一步。”郑辕负手而立,冷目看着赵承煜,道,“宋九歌刚让她的夫人来,就有把握你不能把她怎么样,更何况,你也知道十王府不是顺天府衙,你如何定人家的罪?”又道,“我还没有问你,郭小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是你做的?”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回避已解决不了问题。 赵承煜回道:“是毛氏临时起意为之。”他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又道,“我们这么做并没有错,成效你也看到了,宋九歌回了家,只要我再加点力,宋九歌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老十一有什么能耐,要不是宋九歌在背后运作,他能从冷宫搬到西苑入父皇的眼?那些南直隶的人会注意到他,只要没有宋九歌,他们所建的海市蜃楼就会即刻坍塌!” “你所言是没有错,但是你太小看宋九歌了。”郑辕蹙眉道,“你不要忘了严怀中是如何死的,当初严党势力如何你应该不陌生,还有太后和徐家又是如何消失的,宋九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若只是凭运气不会有如此成就……你以为他待在詹事府是因为他不能再高升?凭他的手段便是入阁也不可能。殿下,你可以自视高深却不能轻视宋九歌。与他相斗,只能一步一步的稳稳的走,更何况,你在朝中的地位是十一殿下目前所不能比的,你知道别人也看的见,你何必急于一时,我们并不是没有时间!” 赵承煜面无表情,不知道听进还是没有听进,郑辕又道:“虽说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这也是双刃剑,你伤了别人的同时也毁了自己的立信之本,你是皇子是要继承大统的,在朝臣眼中你的品性和诚信比你的能力更加重要!”对于臣子来说确实如此,坐在龙位上的人能力是不是超凡一点都不重要,皇帝做不了的事,下不了的决定,正好可以体现臣子的能力,对于他们来说,皇帝是不是个人品端正的,是不是个言出必行有底蕴有底线的人更加重要。 不但是臣子,便是当今圣上,亦是如此。 “这些事,让我来做。”郑辕郑重的看着赵承煜,道,“殿下只要做一个德高望重的皇长子,做一个能担负大任诚信可靠的储君,便可!” 郑辕这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赵承煜不傻,他也听明白了,可是郑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