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霍澜庭的指尖还转着那只钢笔:“我听说了,你按下了恒兴那块地,要拿来建女校?” 那还能有谁说的,定是霍麒麟遇见了说了,这种事情他们早晚会习惯,她的手笔不可能就这么一件,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她嗯了一声,坦然看着他:“是,但是这件事并不妨碍我们的合作,如果你需要我在苏家的身份,继续和你交往下去,甚至订婚,那么我必须重提那个建议,我现在手里有一些钱,我想生出更多的钱,所以想投一部分入股。” 谈起条件了,总是这样头头是道。 可霍澜庭却是头疼,凉了好几天了,她所谓的努力改变门第之见,都努力到这上面来了。 “这几天,你还在想这个问题?这就是你想改变门第之见的第一步?” 当然了,徐家同霍家没法比。 但是努力一下还是必须需要的,徐迦宁坦然地看着他:“不止这些,不过挣钱总归是第一步,不能总靠小聪明伸手要钱,我得学会让钱生钱,医院只是涉猎的一个尝试。” 看来,她真的是在努力了。 虽然这个开始,是以他下手的,但既然都是为了他,那也可以拭目以待,再说他现在的确需要她遮掩几分,霍澜庭犹豫片刻,这就答应了下来。 “好,可以算你一股。” 他答应就好,徐迦宁已经咨询过律师了,比较放心:“那什么时间约见一下,我可以带我的律师过去。” 她还有律师! 准备充分,条理清晰,霍家资金链的确不稳,两全其美,霍澜庭问了她哪个律师事务所,得知是陆修远之后,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约好了,三天之后召股份人入股。 正式谈好了,徐老爹扛着大旗也回来了,徐迦宁真是累了,要回房去休息,霍澜庭下午还有事,急着回医院,见她休息先走了。 她在自己房里睡了一觉,再起来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还得早点回到苏家去,徐迦宁陪着徐老爹吃了晚饭,出了徐家大门,幸好门口有黄包车,赶紧叫了一个过来,上车走了。 徐老爹一直送到闺女走没影了,才转身要回家。 可等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不知才哪里出来了一个男人,一身黑衣黑裤的,客客气气地递给了他一张名头,邀他一见。 他看见来人这身衣服,就有了警戒之心:“不识字,你给我看什么。” 来人对他欠着身,态度十分谦卑:“徐老爷,我们家大老爷想约您一起喝个晚茶,还请您千万抽空去一趟。” 徐老爹两手在腰上一掐,很不耐烦:“你家大老爷是哪位,他为什么要请我喝茶?我抽什么空,你老爷我没空!” 说着,不管天不管地,急匆匆进了自家院里,咣当一声踢上了大门。 夕阳西下,街景又觉不一样。 徐迦宁坐了黄包车上,抬腕看着手表,手表上还指着十二点十分,她伸指在上面点了一点,指腹在表针上面摩挲了两下,略嫌弃地别开了眼去。 什么呀,明明是假的。 黄包车到了碧情园南门处,徐迦宁付钱下车,她一手提包,脚步缓缓。 实在是今日走得多了,两条腿还有点软。 才走了几步,背后忽然传出了汽车的鸣笛声,这些无关的事,她才不回头,走了南门处,老林先迎了上来。 “小姐回来了啊!” “嗯。”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