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宛的事,正想去找桓王,结果一进家门,李文桓正在府上。 “王爷。”谢殊上前行礼。 李文桓直接挥手让人起来不必行礼。 “老师也听说了苏靖宛的事了吧。” 谢殊点头,“我正想同你去说此事,苏大人在贡院绝对没有徇私枉法。” “我信她。” 谢殊点头,其实最近苏靖宛同桓王如此亲近,他也不该怀疑桓王会生疑,“如今这事虽是冲着苏大人来的,其实更是冲着王爷你来的。” 李文桓皱眉。这事来的蹊跷,但是细细说来确实是在扰乱他的计划,前几日他才收到边塞那边的回信,今儿苏靖宛就进了刑部大牢,似乎是个警告。 唤来了墨烨,李文桓让他去宫里和李景元说一声,好好照看兰妃和陈妃。 “老师可还记得那几日贡院内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会试已经过了些日子,谢殊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会试中间,苏大人曾来找过我一趟,说那个叫陈罗生的考生好像作弊。”谢殊有些不太确定,“因为那人是言家的人,事后我与她都多留意了几分,结果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无论多小的事,李文桓都不想放过,于是立即派人去查这个叫陈罗生的书生。 “王爷你也不用急,如果真是冤案,刑部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清白,即使刑部不行,还有大理寺复审,王爷请宽心。” 话虽这么说,可李文桓就是宽心不了,苏靖宛已经待在了大牢里,他如何能安心。 “王爷,这时候一定要定下来,事出必有因,先从源头入手为妙。” 李文桓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谢殊。 “这是永宁侯的信?”谢殊先看了落款,问道。永宁侯是李文桓的舅舅,去边塞戍守多年,大周多年并无战事,名将之后落得了这么个差事也真叫人唏嘘。 得到了肯定之后,谢殊继续看了下去,信上内容前面无外乎是问候,后面才进入了正题。永宁侯手上虽无实际兵权,但在边塞多年早有了自己的情报来源,信上所言这些日子匈奴异动极为反常,他已派人去查。 “这信是半个月前到的,那时候老师你们还在贡院。”说着李文桓又拿出了一封递给谢殊,“这封是我昨日收到的。” 展开信,信上所言已掌握了匈奴异动和言家有关的证据,不日便会呈报。 “你是说,这信上内容让言家忌惮,所以他们先开始动手?” 李文桓点头,“老师也说,这事可能是冲我来的,而我手中唯一能让对方忌惮的只有舅舅的证据。不过这事前后来的那么快,恐怕不是我这边出了问题,就是舅舅那边走漏了风声。” 谢殊也想到了这个,“那之后的呈上去的边塞折子,我会亲自把关。” “不用,舅舅他不日便会回京,到时候亲自呈报。” 谢殊没有追问,每个家族传承下来,都有自己的联络手段,估计这种私下的消息是通过别的法子送回来的。 “王爷若真怀疑这事是根源,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好好想想后面的事了。”谢殊正色道,“自从王爷回京,对方一直咄咄相逼,这次借着苏大人入狱的事,我们要反击一次。” 等谢殊回去,查陈罗生的人也回来了。 “王爷,那陈罗生现在在烟花巷中喝酒,属下回来时,他似乎有些上头。” 李文桓点头,换了身富贵公子打扮,便去了那烟花巷。 这是李文桓第一次去这种地方,整条街都弥漫着胭脂水粉的气味,让他鼻头微痒,有些不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