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挑了挑眉,说:“你说你的妻儿是死在贼人手中?” “是有如何?” “呵呵。”狼妖冷笑了一声,道:“仇人可曾被杀光杀净?” 那人沉吟了片刻,面露痛苦之色,摇了摇头说:“只剩一人,我不是他的对手。” 狼妖闻言忽然哈哈大笑,以一种极为可笑的语气说道:“说了半天,合着最后的真凶还活着呢,还以为是什么好汉,来世千万不要做狼,对于狼来说,复仇的方式只有一种。” “什么?”那人低声道。 “不死不休!” 狼妖的眼中再一次闪过猩红,浑身杀气弥漫,冷声道:“在狼族之中,若是有人胆敢侵犯狼的尊严,他所要面对的将是子子孙孙无穷无尽的报复,狼群中上到狼王,下到狼崽,都将以复仇作为此生唯一的信仰,你说你下辈子要做狼?那也会是一头被族群遗弃,被野兽欺凌的独狼!” 那人直接被说怔住了,凌冽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口中喃喃重复着一个字眼:复仇。 可随即抬起头说道:“那我又能怎么样,杀我妻儿的真正元凶是高坐九泉府阴司的大人,我不过是杀了他几个下人便沦落至斯,真要是可以以命换命的话,我宁愿用我十世之轮回,换取他一条狗命!” 狼妖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原来在你的眼里,仇人的命这么重要,为何是你以十世还他一命,而不是你一人杀他十世呢?!” “我……” 那人愣住了,张大了嘴和眼睛盯着狼妖,忽然仰天长啸,其发出来的声音宛如翱翔于天空之上的雄鹰,一啸既罢,却声动八方。 “那又如何,无论怎么样,我今天也非死不可。” 狼妖没有说话,却突然朝我使了个眼色,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随即反应过来,想了想,看向二爷爷道:“二爷爷,反正他也不用去零雨城,干脆放了他吧,是生是死,也没人知道,您看怎么样?” “胡闹!” 二爷爷突然吹胡子瞪眼说:“这是罗刹城主钦点的死囚,把他放了,我还怎么交差。” “可是既然我已经顶替他去了零雨城,他就算淹死在这弱水之中,又有谁知道呢?”我辩解道。 二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一个死囚,你让我如何放心他跟你们走。” 我突然笑了,拿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红鲤跟狼妖说:“船上的这些位,除了您之外,随便一个被九泉府的那些那人们,怕是谁也跑不了落个死囚的下场吧,而且我您刚也说过他并非十恶不赦,作奸犯科之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永恒不变的道理,倘若只是因为杀他妻儿那人权高位重,便可以逃避惩罚,我相信就算是您,也看不过去吧?” 二爷爷看看我,又看了眼死囚,沉吟道:“你真的要带他走?” 我点点头,看向死囚说:“你可愿意跟我走?” 那人愣了一下,犹豫道:“跟你走做什么?” 我笑了笑:“你跟我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是目的却是一样的。” “什么?” “踏平九泉府!” “就凭你们几个?” “对,就凭我们几个。” 那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将手举起来,对二爷爷说:“拷上吧。” 二爷爷微微皱眉,似乎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愣神之际,就听他说:“救人的事还是我去吧,这位小兄弟虽然勇气可嘉,但是实力太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何谈在铁壁铜墙之中,把九泉府最重要的犯人救出来?” 我和狼妖还有红鲤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而在这时就听二爷爷说:“你不行,在那里面靠蛮力是没有用处的,况且镇守死牢的典狱长也只卖白家的面子,你去不行。” “我觉得没问题。”红鲤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再加一个我,我们两个人同时进去,胜算会大很多。” “你?”二爷爷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红鲤半天,才有些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走老路?” 红鲤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二爷爷却拧着眉说:“风险太大,你当初能从里面逃出来主要还是运气为主,而且时隔这么多年,那条路估计早已被修补,怕是行不太通啊。” 二人的对话把我绕的有些云里雾里,红鲤看了我一眼,说:“当年的黄河古战场虽然没有波及到零雨城,但是因为九泉府前线节节败退,从零雨城中抽调了不少人手,导致内防空虚,就有被关在第七层的一位大佬在此期间直接从牢房挖了条直通酆泉河底的地道,虽然被监狱长及时发现,但还是从那条地道里逃出了不少人。” 我吃惊地看着红鲤说:“你就是当时从那逃出来的?” 红鲤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淡淡道:“虽然通道早已被堵死,那间牢房也被停用,可是缺口就是缺口,跟之前固若金汤的堡垒已经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