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法令,就得跟哥几个去巡防大营里走上一遭了。” 短一指在说话时看向白如霜的眼神里淫光难掩,而白如霜的嘴角却露出皎洁的诡笑,我见状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拉着淮北跟江老大往离开这里。 “你们三个。” 如阎王催命般的冷淡声音在三人转身的一瞬间陡然响起,我堪堪停下脚步,没敢回头,只是斜撇着眼神,就能看见白如霜高骑大马,拿鞭子指着我们三人道:“你们三个,刚才有没有看见此人剪断了这位小兄弟的钱袋,然后将钱抛进河中?” 我一拍脑袋,看着淮北二人脸上的菜色,暗自叹了口气,点点头说:“看见了。” 而听见人群里的哗然,随后就见那短一指横着眉毛盯着我说:“你再好好想想,你确定看见了?” 我撇了撇嘴,“嗯,我看见你先是剪断了这位小东西的钱袋,然后偷了钱准备逃跑时,被这位女侠发现,将钱投入到河里,就是这么回事。” 话音未落,几个壮汉已经将腰间的长刀攥在手中,怒气冲冲地往面前走,身边的江老大混身哆嗦城了一个儿,结结巴巴道:“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一打架可就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四江老大的惊恐中,四把刀光冲着脑袋斜劈之下,我本是婉儿的神情却在看见刀光上隐隐散发出的残影后陡然一收,快闪身形堪堪躲过这一击时,四把钢刀在半空中突然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瞬间将我封死在了刀光里。 我心头大骇,万没有想到四个其貌不扬的巡防军竟然能使出如此绝妙的刀法,并且只看单个的刀光着实平淡无奇,可是四把钢刀连在一起,却形成了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效果,瞬时间催动了脚上的剑风,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其中一名巡防军的身后,冲着四人的后脑勺,二话不说,提掌便拍了下去。 可是在面前的壮汉系数倒地后,我并没有从身边的众人脸上看到任何的解恨之色,反倒是恐惧和担忧弥漫,短暂的愣神后跟疯了一样朝着四处远退,而见那短一指掉头就要趁乱跑,白如霜冷哼一声甩出鞭子牢牢缠住他的脖颈,轻喝一声“给我回来”,软鞭卷着短一指的脖子倒飞摔在了脚下,继而冷冷说道:“赔钱,道歉。” 短一指面色通红,咬着牙盯着白如霜说:“你不要后悔!” 白如霜却笑了笑:“本姑娘从来不干后悔的事情,赔钱,道歉。” “好,好!” 短一指愤恨地从牙缝了挤出两个字,目光转向那小男孩,小男孩脸上的惊恐未退,见他手在怀里摸摸索索掏了半天,听得一阵铜钱声响的时候,我大叫一声不好,一把捡起地上的长刀,冲着短一指抬手一挥,长刀正扎住心窝,可在他手中的飞镖,也同时射了出去。 飞镖洞穿小男孩的肩头,一道血莲花陡然盛放,白如霜脸色大变,一抖手中的软鞭,可在这个时候,面前四道黑影噌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其中一个一脚踹在马的屁股上,骏马吃痛翘起了前蹄一阵发狂,而另外三人就势带走了短一指,和剩下那人一同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看白如霜好不容易将疯马抚平,又急忙下马寻找方才那小男孩,可整个街道此刻除了我们几个,再也没有他人。 我无语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想来想去,说了声:“干得漂亮。” 此刻一声声急促而又密集的哨音在朔方城的四面八方响起,江老大肝胆俱裂地喊了一声“巡防军来了”,抓着我的手就想跑时,白如霜看着我说:“晚上想不想去见识点刺激的?” 我撇着嘴道:“有多刺激,比这还刺激?” “你们两个赶紧回到落雁镇,姓白的小家伙,跟我上马,姐带你去看好玩的。” “对了,别忘了我那一万颗树。” 白色的骏马在朔方城中快速飞驰,无数暗红色的铁甲在各个街道中涌动,眼看着四面被包抄,无路可逃时,白如霜反手拎着我的脖子,在马背上轻轻一跃,纵身就跳进了翻滚的河水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