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怒火喷出,只感觉眼前一花,就再度陷入到了深深的不醒当中。 “今天的事情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白如霜就算是上天遁地,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冰冷的话语在脑海中阵阵回响,而当我再度睁开眼时,房顶的烛火已然熄灭,一丝丝光亮透过旁边的窗户射进屋子,看着满屋的凌乱,还有昏迷之前那张恼羞成怒的面孔,我“噌”地站起身,一把推开房门,强烈的日光刺的我本能低眯起眼睛,可赶等再睁开眼时,眼前除了一片空地,和一棵棵被连根拔起的树根,再也见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整个人的大脑就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门前,一时间连最基本的思考,也都被抛的无影无踪。 从正午站到日落,我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中,穿上了衣服,缓缓朝着河岸边走了过去。 古道河水依旧浑浊,载着无数的人和事缓缓不知流向何处,翻滚的波涛中,一支小船正在朝着我快速靠拢,小船的样式十分熟悉,等离近了才发现,是落雁镖局的镖船。 江老大将船停靠在岸,满脸焦急地跑了上来,见我同样也望着他,才长长吐了口气说:“有人通知我到这来接你,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上下蠕动下喉结,沙哑着嗓音说:“白如霜呢?” 江老大一愣,满面迷茫的说:“不知道啊,她不是和你在一块么,你俩走丢了?”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上船头,说:“回落雁镇。” 在船上江老大一直奇怪地看着我,可见我不说话,他也不敢吱声,直到回到了落雁镇渡口,他才说:“那几个姑姑一直在镖局等你,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你回去吧,我自己转转。” 白如霜的计划早就被阮青还有九泉府的人洞穿,那晚离别之后她去逍遥殿正厅经历了什么我无从得知,可是既然凤楼和九泉府已然将我二人控制在手心,可又为什么直接不杀了我们,或者将我们囚禁呢? 又为什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让我和白如霜…… 问题全都出在了那壶酒上。 一个人坐在渡口,脑海中思绪万千。 白如霜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这是我在进到凤楼之后就发现了的,他们费尽心机陪我们演了一整晚的戏,就只是为了让我和她行云雨之事么,这对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处,尤其是那个阮青,在昏迷之前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在骗我,还是说凤楼真正的幕后主人,就是那个在古道中等我的前世? 盯着漆黑的河水狠狠抓了把头发,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涉足黄河故道的开始,便掉进了一些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就连七姑姑会出现在温泉池内,现在想想,也绝非偶然。 初出茅庐,天下无敌,再学三年,寸步难行。 最重要的是,我该如何再去面对卫君瑶? 她还在九狱九泉中苦苦寻找破解心魔的办法,整件事情又是凤楼和九泉府联手策划,她知晓此事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到了那个时候,我还算是个什么东西! 蓦地站起身,正要找江老大想办法把我送到九狱九泉的时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一直站着一人。 “你的心很乱。” 七姑姑站在那里,看着我淡淡道。 “我要去九狱九泉,你有办法没有?”我看着她说道。 “是因为她么?” 七姑姑叹了口气,“整个九狱九泉都将你视为无恶不赦的仇敌,你就这样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算是死,我也要在临死之前把话说出来。” 绕过七姑姑直接迈步朝镖局走,可没走几步,就听她在身后说:“白师叔已经去了,有些话我想她会替你带到的。” 我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七姑姑一袭绿衫站在夜幕下,裙摆随着河风轻轻舞动,淡淡道:“在你回来之前白师叔已经来过了,她让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梦罢了,吴山公主那边,她会替你去说的,让你不要冲动做傻事。” 我整个人呆立当场,看着她说:“白如霜去九狱九泉了?” “我不知道。”七姑姑如实答道:“师叔走的匆忙,除了让我带话,还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七姑姑说着迈步向前,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到我手中说:“师叔说,白家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面,等你什么时候发现了,就将这块玉佩打碎,她会回来找你。” 白家的秘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