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君瑶口吐鲜血,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永远!” 棍声雷动,凄凉天地,这美如画的女子,与我静静相望。 那哀怨如死的眼神,仿佛昨夜的凄凉,那是一种痛,深深入了骨髓,深深入了灵魂。 我忽然笑了笑,带着一份哀伤和心思,十指深深嵌入肉中,如一颗被千刀万剐的杏树,直直栽倒了在了地上。 “三里河途两茫茫,青舟丈,少年郎……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吴山望……” 我泪流面面地从梦中惊醒,快速地翻起身,双手扒在窗户的铁条上,一遍遍呼喊着卫君瑶的名字,可是喊了半天,就听见门口凭空有人在说:“别喊了,那女人留着无用,已经被带离这里,去零雨城了。” 零雨城?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喊:“她什么时候走的,去零雨城干什么?” “这我哪知道去,只不过听说她是自己要求去的,说不愿跟你关在同一个屋檐下,要是不同意,她就自断命格,谁也拦不住。” 我闻言浑身一软,如丧考妣地摊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他一句话给抽空,空洞地看着牢房,随即放声大笑,将喉咙笑的嘶哑,笑的双目流泪,一直笑到残魂波动不止,那久违的嗜杀之情和莫名的力量涌动再度袭上心头,便停止了笑声,淡淡说:“告诉那个葛大人,就说,我招!” 话音落罢没多久,铁连声入耳,铁门也被打开,我缓缓站起了身,伸出手让他把镣铐给我锁上,一步步跟着面前那个看不见的人重新回到了大堂里,盯着蟒袍男子说:“聻离说过,只要我把那人供出来,就会放了我,是吧?” 蟒袍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点头说:“没错,本官以性命担保,绝对会送你安然出狱。” “好!”我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看向两边的众人,摇摇头道:“事关重大,你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不行!” 为等我话音落地,身旁的朱袍男子当即否决,“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才需要我等亲自作证,负责谁也不敢保证你说的话是否当真。” 我见那蟒袍男子同样也面露难色,笑了笑说:“要不这样,我当着他们的面将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告知于你,然后你再说给他们,当场验明真假,如何?” 蟒袍男子沉默了,其他众人也低眉不语,我见状笑了笑,“如果连这都不行,那你们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看有些人不顺眼,只要他在这,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说着正要转身离开,耳听得身后一声“慢!” 我停下脚步,就听蟒袍男子压低了声音说:“让白家小子先说,说完之后各位大人再做定夺,如何?” 四周依旧一片沉默,我撇过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可随机就见那朱袍老者捋了捋胡须,道:“时间紧迫,不妨一试,不过待会儿葛大人可要一个字不漏的都告诉我等,否则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蟒袍男子面色一冷,“我是主审官,就算交差,也轮不到你们。” 说罢看向我道:“白家小子有什么话,不妨靠前一叙。” 我点点头,转过身缓缓踏着步子来到伏案前,朝着蟒袍男子探出脑袋,随即冲他勾了勾手,那男子踟蹰地站起身,也将脸贴了过来,正聚精会神要听的时候,我笑了,将嘴凑到他耳边道:“邪影十三,看你的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越狱 蟒袍男子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一僵,“邪影十三?” 我呵呵笑了笑,抬起被阴寒势镣铐束缚的双手,伸出手指点在他的背后,说:“就在你后面。” 大堂内火光正盛,堂下数十名朱袍官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和蟒袍男子,却忽略了在地面上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正在呈狰狞扭曲的趋势,缓缓延伸在蟒袍男子的身后,像树根一样盘在了他的身上,在蟒袍男子错愕转头的一瞬间,影子缠在了脖颈,钻进了身体。 蟒袍男子最后的一个动作停顿,眼中的颜色却闪过一抹黝黑,继而转过了身,瞪大了眼睛盯着下方的堂官,刚刚张开嘴,整个身体宛如被引爆的炸弹,却又悄无声息,化作了蹦碎的泡影,消散于无形之中。 场面异常的安静,在一众堂官的目瞪口呆中,邪十三已经贴着地面游到为首的堂官脚下,那名堂官也幡然醒悟,大喝了一声“有鬼!”整个屋子里平地刮起了一阵阴风,火光消逝,连带着数十位堂官,也消失不见了。 “大胆白小乙,勾结聻渐,杀害九泉府命官,其罪当诛!” 一声冰冷的怒喝在黑暗吞噬的瞬间陡然在耳边炸响,我蓦然转过头,感觉着空气中那道猛烈的波动,嘴角一笑,将被阴寒石镣铐束缚着的双手瞬间抬起,无形的水火棍从四面八方砸下,打在身上,落向了手中的镣铐。 这一次的水火棍来势较之前更为凶猛,似乎是想要将我直接一棍杖毙,我挺直了身躯,顶着巨力岿然不倒,在镣铐被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