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使劲儿的往外面拽,边拽边骂:“你这臭小子,人命关天的大事情你也敢来出主意,搭了你自己的命是小,要是害了乡亲们的性命,这天大的责任你让谁来担?你再也不看看里头那些是人吗?分明就是杀红了眼的畜生,没有人性,你让大家伙儿搞这么大的动静,将他们惹急了,不管青红宅白见人就砍,到时候该咋办?你这死孩子,还不快跟我回家去!” “诶哟,娘,疼!你先松手~”大娃被自家娘用力拧着耳朵,疼得他皱着脸大声喊。 “老娘就是不松手!可不能让你祸害了人命!”大娃他娘黑着脸呼哧呼哧的道。 “杨成家的,你先松手!”村长大步跟上去,拉住大娃手臂不放,看向大娃他娘,道:“大娃说的没错,那些人定然是怕被乡亲们看见,所以才夜里来。咱们若是将动静闹得大一些,让邻村的乡亲们一起赶过来,他们肯定就会怕了……” “村长,大娃就是个孩子,啥事儿也不懂,你们别听他瞎说。”大娃他娘急得满头大汗,生怕大娃想出来的法子会连累了乡亲们送命,便更用力扯着大娃往外走,道:“你这死孩子,瞧你惹下的祸,还不跟娘回家跪着!” 村长却一直抓着大娃的手不肯放,沉着脸道:“杨成家的,我让你先松手,你听到没!” “村长,孩子胡闹也就算了,你们这么多大人怎的也跟这小孩子一起胡闹?”大娃他娘指着楚东阳家的院子里,道:“你们瞧瞧,那么多弟兄都被砍死砍伤,可见那些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你说我胆小怕死也好,说我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也罢,我可不能让大家一起去送死!” 大娃他娘说着,顿了顿,眼神坚定的看着村长,语气严肃认真的道:“九娘是帮了咱们很多,这一年来,若不是九娘,咱们可能连年都过不下,更别说杀鸡宰鸭吃丰盛的年夜饭了。这份恩情我记着,大家伙也都记着,也定然会报答九娘这份恩情的。可要报恩也得量力而行,不能白白送命。我相信九娘也不希望乡亲们把命豁出去不要去救他们,更何况,咱们还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你……”村长一噎,脸色沉了下来,梗着脖子道:“不试试怎知帮不上忙?” 村长看到院子里那惨不忍睹的场景,早就急昏了头,哪里还能冷静的去想法子啊?这会儿有人站出来出主意,听着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便真打算依着大娃说的去做了。 大娃他娘看向村长,急切的道:“可那也不能用全村人的性命去试啊!” 村长阴沉的脸在火光中显得十分难看,他咬了咬牙,看向楚东阳家的大院,道:“可咱们不能见死不救,九娘和东阳帮了咱们村那么多,若是不管他们的死活,岂不是咱们一村子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村长想起大黑和小黑不顾危险扑上去将那黑衣人的手脚咬断的那画面,脸又更黑了几分,恨声道:“狗都敢冲上去,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连狗都不如么?” 哪有人跟狗比的? 大娃他娘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然后道:“大黑和小黑不比一般的狗,它们是从兵营里出来的,生性凶狠,说是战士也不为过。而咱们这些人半辈子都跟庄稼打交道,顶多就是有一身子蛮力,却是半点武功都不会的,说句不好听的,咱们确实还不如大黑和小黑……” “……不如狗?简直是放屁!”村长气得跳脚,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 “快看,快看!你们快看那边……” 就在村长和大娃他娘僵持不下时,那边便有人高声喊了起来。 村长立刻松开大娃的手臂,哼哧哼哧的转身大步朝院墙旁边走去。借着火光,看见院子里的人的已经停止了打斗,那些黑衣人已经被“绝杀”的弟兄一个不留的杀光了。 村长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大声道:“快,快进去看看!” 众人进了院子,小心的避开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人,朝九娘和楚东阳住的卧房走去,可他们还没有走到客厅,便听见里面传来乒乓的声音。 里屋还有打斗声…… 那些杀千刀的畜生还没死绝么? 众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心里虽然气愤得不行,恨不得进去将坏人撕了,可想到敌我武力悬殊,便也只能退到院子里,不敢再朝里屋去。 …… 里屋,二十多名“绝杀”的弟兄与两名黑衣人正打得激烈,屋子里的桌椅柜子、还有各种摆设,都被毁坏了,就连被单上也被溅了很多血。 九娘贴着墙站在床后边,手往床头摸去,摸着一把匕首,便立刻将匕首藏到身后。 这把匕首便是楚东阳的那把“血饮”。 楚东阳之前一直将“血饮”带在身上的,可他白天时候却将匕首给了九娘,说是以防万一,可以给她防身…… 以防万一……没想到当真就出事儿了。 九娘将“血饮”紧紧的握在手心,刀柄的凉意传到她的手上,莫名的,九娘竟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仿佛楚东阳就在她身边一样。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