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知怎么把卧室门打开的,已经跳上床在蹭春夏的手了。 春夏被吵醒了,轻轻帮它挠着脑袋。 陆壹将早餐放到桌子上,走进来,单腿跪到床上,俯身亲了下来。 新的一天在这个热情洋溢的早安吻中开启。 一整天的雨连绵不断,傍晚陆壹和春夏离开办公室,约了童宪跟谭风吟那帮朋友吃火锅。 下车时陆壹一手撑着伞,将她搂在身前,走进店里,伞一收,交给服务员。抬手把春夏棉麻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也给扣上了。 脖子右边有一颗吻痕,有些显眼,他昨晚亲得太用力了,咳。 “小草莓要藏起来,”陆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被人发现会偷走的。” 春夏:“……没人偷。” 养眼的小情侣吸引了不少目光,陆壹旁若无人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一本正经地:“有的,坏人可多了。” 然后一转身,瞧见二楼上一排看戏的脸。 有人“啧啧啧”,有人拿出手机:“打电话叫点妹子过来,没道理天天看着他一个人秀。” “算了吧。” “咋了?” “也没咋,就是再正点的妹子,拉到小姨面前一比……何必呢。” 前面那人默默收起手机。 潮湿的下雨天,吃一顿热腾腾的火锅最舒服不过。 陆壹的这些朋友,春夏已经慢慢熟悉了,都是人来疯的性子,喜欢玩,喜欢闹,没什么恶习,只是有时候的行为有点二。 没人会起哄为难她,不过最近因为嫉妒都很喜欢针对陆壹就是了。 如今他的伤也好了,一帮人灌起酒来无所顾忌,便格外卖力。 喝着酒玩游戏,所有人一条心合起伙来搞他,任陆壹牌技再好记性再好,也防不住一群明目张胆作弊的,输得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但他笑得很开心,喝酒也喝得很痛快。 喝到微醺的时候,其他人叫酒去了,他把脑袋凑到春夏跟前。 “姐姐,我今天要申请喝酒。” 春夏“嗯”了一声。 她没有要管他,上次是因为医生交代了用药期间不能饮酒。 “我会喝醉哦。”他说,“我喝醉了可能会对你借酒行凶,你不能拿花瓶敲我的脑袋。” 春夏说“好”。 他又笑着凑得更近了一点:“你可以趁机对我酱酱酿酿,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的。” “酱酱酿酿是什么?”春夏问。 “就是把他刷上酱泡点酒,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 谭风吟从两人之间把手臂插过来,一瓶酒搁到桌子上,“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 正玩得高兴时,老八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把手里的酒放下。 “我出去接个电话。” 起初没人在意,照旧闹腾着。过了快二十分钟后老八回来,有人便问了句:“谁的电话打这么久?泡到妞儿了?” “不是。”老八拿起外套,“你们玩吧,我有事儿先走了。” 热热闹闹的包厢便停下来。 玩得正嗨呢能突然把老八叫走的,除了百八十年不给他打一次电话的二老,这么些年也就一个。 他身边统共就有过那么一个女的,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分手也有段日子了,天天喊着要找个漂亮妹子,人是见了不少,到现在也没定下来一个。 陆壹坐直了懒洋洋的身体,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言简意赅两个字:“洛檬?” 老八也没瞒着:“她喝醉了,哭得厉害,就是送她回家,没别的。她一个女孩,这么晚在外面也不安全。” 谭风吟嗤了一声:“我说,你就栽她身上起不来了是不是?叫你你就过去,你是她养的哈巴狗吗?” “去吧,”陆壹说,“自己心里有点数。” 老八点点头,出去了。 结束的时候,陆壹果然是喝得有些醉了。只是不知是真站不稳,还是借机黏人,春夏扶着他走,一米八多的个子,非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童宪给他们叫了车,不放心地问需不需要他送。 春夏正要拒绝,陆壹咻地一下就把脑袋抬起来了,对着窗外的他嫌弃摆手:“不用不用,赶紧走。” 童宪:“……” 等人一走,陆壹又喊着“头晕”,歪倒下来,大长腿蜷在出租车并不宽敞的后座,脑袋枕在春夏腿上。 过了会儿,又把春夏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脸上。 “这个时候你应该摸我的脸,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目光要欲语还休。” “……” 司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