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价格我原价照付便是。” “那成那成。”一听说他要买马,梅倾酒即刻扯过缰绳来,笑眯眯递给他,满脸哥俩好的样子,“你能跟我们同行真是再好不过了,这路上说说笑笑多热闹啊,是吧百里。” 然而后者已经翻身上马,并未搭理他。 “天色不早了。”季子禾把包袱一背,倒是替他说话,“还是快些赶路要紧。” “说的是,距离此地的驿站尚有一段距离,再不启程,中午怕是要在外吃饭了。”梅倾酒也爬上马背,将包袱随手挂在马脖子上。 眼见三个人都上了马,七夏在原地左右看了一圈,最终还是欢欢喜喜跑到百里跟前,仰起脸来看他。 “你载我好不好?” “不载。” 回绝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七夏瘪着嘴垂下头,悻悻地后退了一步。 梅倾酒看的发笑,刚要说话,不想突然被人打断。 “庄姑娘。”季子禾抬手招呼她,“你过来吧,我带你。” 七夏为难地颔首去瞧百里,他表情仍旧淡淡的,虽说乞巧节跟她一起过,但在那之后他对自己还是爱答不理。 想想也觉得没趣,于是便抱着包袱挪开步子,撒足朝季子禾那边奔去。 余光见她当真走了,百里转过头,嘴唇微启,但最终也没道出一个字来,索性持了缰绳驱马向门外而行。 “诶、诶……”梅倾酒只顾看戏,一没留神见他走远,赶紧跟上,“你这样不好吧。” 百里目不斜视:“怎么不好?” 梅倾酒比他还着急:“人家七夏好歹是跟着你的,这平白蹦出个张三李四来,说不过去啊!” “那又如何,我对她原本就没存那份意思。” “真的?”他双目一虚,很是怀疑,“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我说你这人……”梅倾酒指着他,良久也搜刮不出言语,“得,随你便,到时候可别后悔。” …… 官道上车马稀少,尽管是为了赶路,但多少照顾七夏背上的伤,季子禾并未走得太疾,一段时间下来很快便落到最后面。 前头的梅倾酒和百里也因此放慢速度,不远不近的,恰到两人说话正好都能听见距离。以往因为百里素来不和七夏多言,梅倾酒又只是时不时插上两句,路上难免安静,这会儿他俩坐一块儿,谈得甚是欢畅,那话就没停过。 “你去京城作甚么?你家住在京城么?” “算是吧,京城熟识的人多。” “你学医多少年啦?医术好学么?” “也就五六年的样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没多精通。” “哦……” “对了,庄姑娘……” “出门在外,你别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听着怪别扭。”七夏摸着马鬃,似是不在意道,“你叫我小七罢。” “小七?” “我姐和我娘喜欢这么叫我。”她跟着解释,“从小叫到大,叫惯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姓庄了。” 季子禾闻言一笑:“原来是这样…… 这边聊着挺欢,梅倾酒偷眼看了旁边那个半句话不说的闷葫芦,心痒难耐,很是不自在,干脆勒住马转头与他们并肩而行,嘴里却是酸溜溜的:“喂,丫头,你这样不厚道罢。”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