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的吼声回荡在体育馆,现场静了两秒,氛围再次被引燃,高涨到了顶点。 钟婷尖叫完直咳嗽,瘫在看台上激动道,“我今天才发现,大佬跟我想的不一样,他人特别好。” “你是今天才发现的吗?”许昭意嗤之以鼻,“说得好像你哪天没对他深情小论文一样。” “我以前只是为色折腰嘛,外貌协会不论人品。但我今天发现,大佬就是个宝藏,”钟婷不胜娇羞地捂住了眼睛,“至少他人似乎挺温柔的。” 许昭意晃了眼对面看台的1号,心说都被他关照得站不起来了。 温柔得还挺另类。 恍神间梁靖川已经站在了看台附近,随手拧开一瓶水,仰头的动作和微滚的喉结性感至极。 许昭意稍怔。 周围小范围地窃窃私语,许昭意面色复杂地盯了他两秒,伸手轻轻揪了揪瓶底,僵着动作将另一瓶递了过去。 梁靖川也没搭腔,深邃的眉眼埋在阴影里,像是在无声问询她的用意。 “哥,这是我的水。”许昭意语气微顿,“这才是给你的。” “有差别吗?”他视线下撤,在一模一样的两瓶之间过了个来回,挑挑眉,“这瓶开过光?” 是的大哥,我刚给开过光。 我还喝了一小口呐。 “没,”许昭意默默将真相咽了回去,若无其事地摆摆手,“算了,我就看它顺眼。” 梁靖川正要说什么,突然皱着眉,冷不丁地往身侧的看台席上扫了眼。 旁边那女生本来拍得挺光明正大的,而且在学校里拍几张篮球赛也没什么,但她硬是因为这一眼感到心虚。 她捏着手机往身后藏。 “照片。” 梁靖川话都懒得多讲,朝着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些不耐烦地示意她删除。 班里的体委正在查看宋野腿上的淤青,后者笑嘻嘻地挠挠头说“没事”,眼尖地扫到跟着人群往外走的那帮人,脸冷了下来。 “学长,这就要走了?咱还立了个赌约,您是不是忘了啊?” 扩音器不仅成功地叫住想脚底抹油的人,还引来了一群吃瓜围观群众。 对面高二的脸色并不好看,隐隐有赖账的意思。本来在场上不规矩就挺下作,谁知道最后还是被秒了,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几个意思啊,历史遗留问题不先解决一下?”赵观良撂下毛巾,单手一撑就跳过了看台栏杆,几个箭步冲了过去,“输不起是不是?” 这几个人平时都不是好脾性,稍微撩-拨几句就容易打起来。剑拔弩张时,许昭意突然踏进一触即燃的氛围里。 “学长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因为玩不起载入校史。” 没等人反应过来,许昭意按了下手机,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老规矩,打个赌,输了剃光头叫爸爸。” “谁赖账谁他妈是孙子!” 是之前打赌时放狠话的音频,没人注意许昭意是何时录的音。 “我呢,脾气好,对认儿子认孙子不感兴趣,也不打算计较被篮球砸的事,”许昭意特别宽容大度地提议道,“不过学长是不是该客气一下,先跟我们班受伤的小同学道个歉?” 对方的脸色都青了,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梁靖川突然想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