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糟糕的姿势。 太他妈刺激了! 许昭意张了张唇,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的清白正正名。 结果话还没出口,店员连着说了两次“不好意思”和“你们继续”,连忙转身退出去,并贴心地带上了门。 “……”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视。 场面一度让人很窒息。 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近到呼吸扫在彼此的面颊上。异样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肌骨皆在战栗。 许昭意无端地感到心虚。 很奇怪,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她只是不小心拽了他一把而已。 然后许昭意忽然想到,这根本不是她该关注的重点,她该关注的是他俩现在的姿势—— 非常、非常的不妥当! “砰。” 坠地的一声闷响,梁靖川直接被许昭意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刚被她拽着摔了跤,现在又被她一脚踹下去,梁靖川栽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些懵,太阳穴直跳。 “操。” 旁边就是矮茶几,他额头还好,就是撑了下地面缓冲的手臂,直接起了一小块淤青。 许昭意看着他,心说这人是不是牟着劲儿想还手。然后又想到,她同桌应该不打女的,好吃亏也好憋屈。 “疼吗?”许昭意忽然就笑了。 好欠揍,而且她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但这场景太滑稽了,她实在没忍住。 梁靖川睨了她一眼,下颌线条紧绷,表情很不爽,就是意外的没生气。 许昭意沉痛地叹了口气,抬手作发誓状,“我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我罪孽深重,为表歉意我以后自动离您两米以上,先去药店买喷雾你看成吗?” 她刚起身,手腕被牢牢扣住。 梁靖川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 许昭意跌坐回地毯,被他手上的劲牵引着向他倾斜。她撑了下地面,才遏制住前倾的惯性。 “你做什么?”许昭意抬眸。 微红的眼尾工笔画勾就似的,弯出说不尽的风流缱绻。 梁靖川的眸底暗色沉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裹了周身。他的视线下撤,起身时淡声道,“先吃饭吧,不然凉了。” 许昭意轻轻地哦了声,从地毯上爬起来。 夹下一小块鱼肉尝了尝,外酥里嫩,酸甜适口,她对美食并不吝啬夸奖,“你做菜还挺好吃。” 他做的浙菜意外的好。 许昭意对校霸的印象其实有些死板——校霸嘛,不算抽烟喝酒烫头,那肯定也是学习成绩不好,打架装酷耍帅,仗势欺人一流。 但他不是。 梁靖川自律性很高,近乎在各个领域天赋异禀,好像也没什么不良嗜好,除去操场那次,就没在她面前抽过烟。他平时的言行举止,一看就是那种家风严明的家庭里教出来的。 如果不算那手难以辨认的字迹,她同桌完美到十项全能。当然,最主要还是他做菜这么好吃。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也可以做给你吃。” 许昭意夹菜的手微抖,筷子差点掉下去,她一时失语。 “你是不是脸红了?”梁靖川很低地笑了声,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许昭意安静地偏过脸,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半晌,答非所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 “从前,有两个人在吃饭,其中一个人嘀嘀叭叭没完,然后他被打了。”许昭意在半空中比划了两下巧克力棒,挥舞刀剑似的指向他,“说,能好好吃个饭了吗梁靖川?” “你在内涵我?”梁靖川挑挑眉。 “是威胁。”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我告诉你,你别逼我在心情最好的时候抽你。” “你打得过我吗?”梁靖川自下而上打量了她一眼,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许昭意啪地撂下筷子,“梁靖川我要杀人了!” 梁靖川无声一哂。 窗外细雨停歇,阳光穿透密布的阴云,从绚烂璀璨的彩绘玻璃跌进室内,在原木餐桌上洒下斑驳痕迹。 光影浮动处,像一片颠簸起伏的海。 - 回去时家长会还没散场,报告厅门口有人在放哨,班里同学趁着“炫迈”不在,扎堆开黑、玩牌。 “我说你也太菜了吧,没听网上都吐槽你这种坑比吗?在屏幕上撒一把米,可能鸡的走位都比你强。” “滚,那人家还是靠本事拿一血,你凭啥指责我送人头?” 这票人作贼心虚,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