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意其实不太会分辨唇语,但她记忆力惊人,能看出和之前那句有出入,他上句说的分明不是这个单词。 但他没解释,她也没细究。 许昭意只是看着他,迟疑了好几秒,突然朝他勾了勾手,压低了声音,“你凑过来点儿。” “嗯?”梁靖川抬眸,虽然不解,还是配合地靠近她。 在他的视线里,许昭意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颈,柔软覆盖上他冰凉的唇。 难得的主动,尽管一触即离。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许昭意轻咳了声,声音低了又低,“我听说,初雪时接吻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 梁靖川没听过这说法,也不在意迷信的玩意儿,但也没笑她幼稚。 隆冬大雪鹅毛般簌簌地往下落,绵密又厚重,无声无息地覆盖在两人身上。他拢着她的腰身,低头重新压上她的唇,冰凉的触感和交融的微热气息形成极大的反差。 许昭意微偏开脸,气息有些不匀,声音发软,“你干嘛啊?” “一辈子不够,”梁靖川眯了下眼,捏着她的耳垂碾了碾,“应该多订几辈子。” 许昭意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心虚地转移了话题,“你的蛋壳呢,我们今天去把它寄了吧?” 梁靖川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咖啡厅从正月初三就开始营业了,楼上有私人区域,拉上隔帘就是密闭的空间。趁着梁靖川出去接电话的功夫,许昭意已经耐心地填完通讯信息,抱着蛋壳贴好。 空闲下来后,她瞄上了梁靖川的那只。 说不好奇是假的,虽然保持点神秘感很重要,但没抵过她想看一眼的冲动。 许昭意心虚地往外晃了眼,轻手轻脚地挪到他的位置,扭开蛋壳。 底下有什么来不及看,但最上面的两本书她看清楚了。既不是什么情诗集,也不是什么爱情名著,而是完全摸不着头绪的两本—— 《4000种观赏植物原色图鉴》和《种庄稼的科学与技术》。 什么鬼? 许昭意整个人有点懵,听到外面渐近的脚步声,来不及继续就放了回去,心底直犯嘀咕。 难道他是有个伟大的园丁梦,以后要学农林? 不对,这他妈是情侣互寄。 那他是想有个园丁女朋友,让她学农林? 这思路不就是有病嘛!听说过嗜好制服诱惑和各种倾向的,没听说过嗜好种地的。 许昭意很费解,脑补了半天后忍不住开门见山,“你有没有往里面随便塞东西?” “没有。”梁靖川嗓音寡淡,没太在意她忽然而至的问题。 “我都看到了还没有?”许昭意瞪了眼他,“就最上面那两本书,你不会是图重量装进去的吧?你不爱我了梁靖川,你都不用心了。” 梁靖川挑了下眉,懒懒散散地走近她,淡声道,“不是你说约法三章,不能互相偷看吗?” “大胆刁民,竟敢状告本官。”许昭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规矩就是我定的,你说哪条不合适?我这就改。” “你还挺不讲理,”梁靖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捞过她的腿弯,手上一用力将人掀翻在沙发上,“我看你就是欠教育。” 许昭意觉出不妙,抬腿踹向他,“你别碰我,本官这就把你打入大理寺监狱。” “那在下不介意辛苦点,好好收拾下你这个小昏官,”梁靖川勾了勾唇,握着她小腿将人拖近,笑得有些邪气,“这就为民除害。” 本来他没什么想法,被她三两下撩-拨得意动,起了点念头。 许昭意啊地一声,从“梁靖川你不要脸”骂到“梁靖川你不是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