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就坐在底下,一个在刷题,一个在补作业,都没什么情绪波动。毕竟早在自习课前,老徐就把试卷下发到手,成绩名次也知会完了。 两人当时就没多么意外,现在自然也没多少反应。 这八卦来得太迟了。 “具体的我没听到,我这是偷听,又不能盘问老师,”宋野摇摇头,意味深长道,“不过还用问吗?咱们年级前两名什么时候换过人?” 出人意料,却又不出所料。 梁靖川和许昭意的成绩向来逆天,回回甩开第三名一截成绩,装逼程度令人发指。但这次较往常还离谱,他俩连上一届师哥师姐都没放过,用论坛的话来说,那就是再次用实力印证了: 尔等凡夫俗子,对学神一无所知。 “反正我觉得不用想了,前两名必然是咱们班的,”宋野摇头晃脑道,“你们还不如猜猜谁上谁下,这话题有意思多了。” 许昭意眉心跳了跳,没什么情绪地抬眸,“你被虐的回忆又褪色了?要不要我给你上上色。” “谁上谁下”这说法,实在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宋野和赵观良跟唱双簧似的,一唱一和完,整个教室都跟着拖长了腔调,连成一片意味深长的“哦”。就差没买定离手赌输赢了。 “这问题太隐秘了,还是应该问当事人。”赵观良坏笑道。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抬腿踹了脚赵观良,后者差点摔地上。 他不笑时眸色极淡,垂眸沉郁又冷然。这是种奇特的感觉,似乎在漫不经心和阴晴不定间,无缝切换了。 调侃声瞬间低下去了,消匿得干干净净。 原本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许昭意就觉得无语。其实她成绩还上升了点,但是天知道她中了什么诅咒,似乎永远跟梁靖川有个“一分之差”,就像横着道马里亚纳海沟。 奇耻大辱啊,简直有毒! 梁靖川真挺无奈,见她还算心平气和,压低了嗓音,“你这么想在我上面?” 许昭意总觉得他故意找茬,慢慢坐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别逼我在心情不错的时候动手抽你。” 梁靖川勾了下唇,懒洋洋地朝后靠了靠,语气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不太介意谁在上面。” 薄春的光线从窗外劈落,在他肩上抖落釉质的晕影,勾勒着他优越的轮廓和修长而挺拔的身形。 他懒懒散散的模样不太走心,有些暧昧,和轻佻。 话题实在过于下三路,许昭意飞快地撇开了脸,心脏却像是被人攥了下,脸颊被烧灼感席卷,蔓延到耳垂,“你闭嘴吧梁靖川!” 身侧落下他一声低笑。 许昭意懒得搭理他,转了下笔身,笔尖沙沙地划过纸张,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卷子。 才刚刷了两道填空,教室门口有人唤了声。 “许昭意,老师叫你去趟教务处。” - 许昭意敲门而入时,还有点懵,“妈,您怎么来了?” 办公室内空荡荡的,只有钟女士在。 教导主任还在隔壁开短会,钟女士来的时候,他客气地让她略等,现在还在分配任务,脱不开身。 钟女士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娴静地翻看着置物架上的报纸。听到她的声音,才抬眼看过去,“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怎么了?”许昭意走过去。 “你之前不是想出国留学吗?”钟女士抬眼,语气随着愉悦的心情放软,“我跟你爸都替你留意过,你中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