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赚,家里只能出一半的学费。如果你们俩攒不到,那就别念了。” 正国正在念初一,下半年升初二。正康下半年就上高二了。现在是实行的是五四学制,初中高中都是两年制。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学。不像文革的时候,高中和大学都是靠推荐的。 两人傻眼了,初一地学期学费要五块钱,高二一学期要九块钱,就算只要一半也得两块五/四块五,他们哪有? 两人都朝王守仁看去,钱淑兰无视王守仁恳求的目光,阴沉着一张脸直直看向两人,“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勤劳肯干,就一定能攒到。”她看了一眼他们手里的鸡蛋,“你们手里这鸡蛋三分钱一个,如果你们不吃的话,我可以把三分钱发给你们。” 既然要教育就不能厚此薄彼。白眼狼从来都是被惯坏的。这老王家的男娃都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她不教能行吗? 两人拿着鸡蛋,经过一翻挣扎还是决定不吃了。 王守仁看着两个儿子辛苦一天,居然连个鸡蛋都吃不了,心里一阵酸涩。 吃完饭,照旧就是上课时间。 上完课,钱淑兰特地找王守仁回房间谈话。 “老大,你这教育方法不对啊。你看看三个孩子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王守仁被他娘问懵了。教育?这不是学校老师该管的事儿吗?怎么轮到他来管了? 钱淑兰见他连教育的意识也没有,开口解释道,“孩子做错了,咱们作为长辈就要好好管教。我听小五说,正康这孩子被一个小姑娘骗了一百多块钱。大部分的钱还是从你我这边要过去的。你说说这不教育能行吗?” 一百块钱?王守仁吓得脸色惨白,从炕上腾地站起来,想去揍孩子,却又舍不得,愣是没挪步,钱淑兰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他,把他脸色看得通红。 钱淑兰也没指望他能去教育孩子,别说打了,就连说句重话都不太可能。正康之所以这么混跟王守仁的溺爱有很大关系。她拍了拍炕让他坐下,语重心长道,“老大,咱们得让孩子知道赚钱不容易。要不然你老了,干不动了,谁来伺候你?念书可不是教他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要让他们劳动,学会过日子,将来娶了老婆才能成为一家之主,你说娘说得对不对?” 王守仁重新坐回炕沿,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点头,只是面上仍有几分不忍。钱淑兰算是看出来了,这王守仁最是听原身的话,也最崇拜原身,所以,他的教育方法完全是照搬原身。但再让他这么教育下去,这些孩子迟早都会变成白眼狼。钱淑兰不能让他这么教育下去。“你听娘的绝对没错。还有,你以后不许再随便给孩子钱。要不然,娘就把他们的钱没收。让他们回家种地。再也上不了学。” 在他娘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王守仁想了好一会儿才被迫点头答应。 因为王守仁的沉默,虽然孙大琴,正康和正国都有不满,可到最后只能乖乖服从命令。 两个孩子每人一天挣六个工分。再加上一个鸡蛋三分钱,二十天农忙接结束之后,两人一共攒了两块四毛钱。 正康看着手里的几张票子,痛哭出声。这些天,天不亮他就要起来干活,手上磨出好几个茧子,腿还被镰刀割伤了。全家没有一个人心疼他。村里人看到他下地,全用惊讶地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十分丢脸。可是,他不能不干,他不想一辈子都干这样的活,他想上完高中,到城里当工人,就像他小叔一样。他抹着眼泪硬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可是辛苦这么多天,却只有两块四毛钱。还差了两块一毛钱呢,他上哪弄这么多钱啊? 正国倒是把钱喜滋滋的揣在兜里。他比大哥还多挣一点呢,因为他每次测验都能得到第三名。一天一个鸡蛋,就是3分钱,二十天就是6毛钱,两项加起来,他一共攒到三块钱。他的学费只要两块五毛钱,他还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