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好,这事我也同意。”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很快就散场了。 钱淑兰牵着小敏的手,她和小敏的板凳被邓云萍和邓兴明拿着,两人走在前面,时不时交谈着,偶尔能听到邓云萍欢喜的笑声。 知青们经过她的时候,都一脸羡慕地看着她。 孙大琴抱着板凳碰了碰钱淑兰的胳膊,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娘,你之前不让我跟人家吵,是不是就等这一天呢?” 婆婆脾气是好,可吵架本事比她都强,可这次却一直隐忍不发,她一直觉得奇怪。 直到今天这一出,孙大琴才猛然回过味来。 钱淑兰看了眼四周都是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其他人纷纷跟钱淑兰打招呼,还有几个向她道谢。 钱淑兰对着这些人都客客气气的。 等到了家里,邓云萍去灶房做饭,小敏跑过去帮她。 孙大琴拽着钱淑兰的胳膊一个劲儿地追问。 钱淑兰被她缠怕了,只能回她,“是,我早就算计好了的。” 无论是委屈,还是食品厂的钱,甚至是邓云萍今天的号码牌,都是她算计好的。 孙大琴双手托腮,佩服的不行,“娘,别的不说,就冲您这忍功,我都服您。” 何着她就看中这一点了。 孙大琴重重叹了口气,发出感慨,“要是我,我肯定憋不住,早就跟人干起来了。您是做大事的人,我只配给您跑腿。” 钱淑兰想到她的性子,嗔了她一眼,“你以后少八卦别人,能给家里省不少事儿。” 孙大琴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您是对的。” 钱淑兰随口问她,“什么对的?” 孙大琴眼睛亮亮地,“明明都是受委屈,我这做法,虽然一时畅快,可跟人打架,无论能不能打赢都是两败俱伤。可您却一直隐忍不发,利用他们的愧疚心,帮云萍把名额拿到了。我感觉你才是对的。娘,以后我也要跟你学。” 钱淑兰摇了摇头,跟她讲起详林嫂的故事,“人的同情心是有限的,羞耻心和愧疚心同样如此。说多了只会让人厌烦。” 孙大琴低头沉思,之前邓兴明出事的时候,她也反思过,想着以后少说别人事非。可坚持半个月之后,又故态复发了。可这一次,孙大琴是彻彻底底被颠覆了。以往她八卦别人,都是当传话筒,根本就没任何意见,她也丝毫得不到半点好处。可她婆婆却能。 孙大琴心里那是五味杂陈,转头看向婆婆,“娘,当您被误解的时候,您就不生气吗?咱们生产队的养鸡场明明是您建的,可那些人却那么坏,想要把您拉下去。” 钱淑兰见她居然真的信了她刚刚说的说辞,有些无语,“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不会真以为有人要把我弄下台吧?” 孙大琴傻呆呆地看着婆婆,“难道不是吗?” 钱淑兰抚了抚额,“虽然这些人是有点过河拆桥,也确实有几个人眼馋我的厂长位子,可他们哪有那个胆子,顶多也就是跟风说几句闲话,哪里会那么坏想要把我拉下。我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大家的颜面,我总不能直接指着大家的鼻子骂,你们都是白眼狼,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那样大家恼羞成怒之下,不仅不会同情我,说不定还会更加讨厌我,觉得我咄咄逼人。” 这也是明明她女婿是采购科长,哪怕是全县城都养鸡,他们生产队的鸡蛋也不愁卖不出去(因为她女婿是),可她却依旧要开食品加工厂的原因。这些人虽然自私和碎嘴,可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说很勤劳,能吃苦,很努力,也很听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