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真是幸亏贝芷意的脾气好人又被动。 他心里默默的决定媒人包必须得多加点钱,维克多何止是他的救命恩人,简直是恩同再造…… “美国的……”他有些犹豫,“我有一些还不错的朋友,可是如果在美国办婚礼,我怕一些我不希望看到的人也会出现。” 那个地方太复杂,人情世故和过往恩怨,他不希望贝芷意也被拉到这些事情里面去,贝芷意是他的新生,拉着他走出泥沼的人,他没道理再拉着她走回去。 贝芷意安安静静的看他。 和安每一次和她谈到过往的时候,她都是个很完美的聆听者。 她的人生经历太普通,对于五年前和安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想要感同身受,但是却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同情怜惜,都没有办法真的体会到和安的痛。 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听,看到和安皱眉的时候,悄悄地抚平他的眉心。 他已经有了笑纹,有了她,所以她不打算让他的眉心,再多一道皱纹。 和安放松下了眉心,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在离岛办一场婚礼好不好?”他同贝芷意商量,“海岛婚礼,还可以叫上这几年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志愿者。” 他想看贝芷意在碧海蓝天下穿婚纱的样子。 他知道他很不浪漫,布莱德告诉他他把贝芷意看中的新娘捧花当成了花束送给她,布莱德说他是没有眼力见的土财主。 贝芷意从来没有抱怨过。 但是连婚礼形式都没有讨论过就决定要嫁给他的女人,他想给她更多。 他一直都说,贝芷意的性格会纵容他的得寸进尺,会让他逐渐的觉得,贝芷意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想这样,他需要警醒。 “中国的婚礼习俗都听你爸妈的。”他也开始同贝芷意一样絮絮叨叨,“离岛上的婚礼,我们两个来决定,选婚纱,选婚礼主办人,布莱德为了结婚查了很多东西,到时候我们可以要一点过来。” 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布莱德和他男人之间的那点官司。 “我要不要求婚?”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问得十分严肃。 贝芷意本来很舒服的躺在他怀里听他天马行空的聊婚礼,偷偷的想打个哈欠。 结果被他这句话吓得张嘴张到一半,活生生的吓出了一个响亮的嗝。 哪有人……问这种问题的?! 她要是点头难道他打算马上求婚么? 哪有那么不惊喜的求婚?! 而且……她一直偷偷的以为,那天在布莱德的车上,他跟她聊的那些文书大战,就已经是一场变相的求婚了。 可是和安居然就马上从摇椅上直起了身,把她像个摆设一样端起来放在了床上。 “你别动。”他用命令的口吻,习惯性接受命令的贝芷意在无比荒谬的氛围里,仍然坚定的坚守了自己听话的本性。 她就这样被和安用薄毯子裹着,像个娃娃一样放在了床上。 然后,看着他翻箱倒柜。 他先是拿出了两个蓝牙音响——她都没发现他那个巨大的行李箱里居然装了这种东西,他本来打算用这两个玩意儿干什么的? 他拿着音响捣鼓了几下,她看着和安在房间里焦灼的走了两圈。 “你别动。”他又命令她。 贝芷意抿着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开始泛红。 他在紧张,紧张的人高马大的一个人,现在焦灼的跟大猩猩一样。 他打电话给酒店,声音压得很低,嘀嘀咕咕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