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金黄的余晖从天际如同打翻的纯色颜料盘,漫出郁郁青山,趟过瀑布江河,层层叠叠像巨大的光膜一般笼罩昔日繁华的s市。大厦死气沉沉,这座筋钢水泥构筑的落脚地,残败和荒芜正疯长,即将到来的黑夜不知会让多少存活的人胆颤。 咻! 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将子弹出膛的声音降到最低,俞砚放下手臂,五步远处全身溃烂冒出尸斑的丧尸脑部中弹,直挺挺倒下砸出一片灰尘。 这是一间废弃的民舍,从家具上面积攒的白灰来看已经几个月没人住了,破了小块玻璃的窗户正对着厨房位置,天花板上残余着蛛网。 傅延放下沉沉的背包,试了下电源开关发现还能用,他脱掉长袖,里面是被汗液完全浸湿的黑色短衫。 汗珠从健硕的麦色手臂上蜿蜒而下,傅延将堆积长长毛发霉没洗的碗筷从池子里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面。他支棱着黑黑的短发,拇指按开水龙头开关,一头低下去,“爽!” 新鲜出炉的成串水珠沿着后脖子的硬发流到背脊上,傅延掀起衣衫下摆随意抹掉脸上的水迹,迈步。 “俞砚” 被叫的人停下动作,隔着磨砂玻璃望过来。 傅延站在浴室外头,朗声说:“我刚才看了下,这间屋子两室一厅,我和浩子住一间,给你单独辟出空间来。床铺已经收拾妥当,晚饭没有你自己寻点零食饱腹!” “嗯”,玻璃对面的人不轻不重回应出声。 等傅延走后,俞砚重新把手指搭在裤腰上解开皮带,淅淅沥沥的热水从头顶一泻而下,流过腿弯脚踝注进下水道管。浓重的水汽模糊脏污的镜面,俞砚关掉莲蓬头,三天不洗澡所导致的后果就是全身积攒泥垢,他粗鲁的抹开水雾,打量镜子里面的人。 手臂上那道伤口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俞砚收回手掌,带着茧子的皮肤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包括被气浪掀出十米远摔在地面磨出的背部擦伤。 他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期望能从中看出什么。良久,俞砚才低下头放弃这种探究和挣扎,抓过挂在生锈钩子上的黑体恤出去。 俞砚正对门就是傅延的房间,此刻门房大敞,两个大男人正拿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地图指指点点。 傅延单膝****,赤裸的上半身宽厚伟岸,光从背后就能揣摩出其中蕴藏的惊人爆发力。 “喂,晚上安排人守夜不?” 俞砚斜靠在门边,从超市里面弄来的白衬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还特别不要脸的解开两粒扣子,露出形状完美的锁骨。 傅延狠狠吸了一口气,他眼皮跳动,沉声说:“就我和浩子,你安心睡觉” 俞砚皱眉,“别用那种教训嫌弃小孩子的语气,都说二十二岁” “啧,关心你还不领情了,延哥好心好意为你着想,特意贡献出宝贵的睡眠时间来为你保驾护航容易吗?”,傅延放下手里的地图,踱步过来,“不知道昼夜温差大吗?这么大件衣服穿你身上不合适,听延哥的话回房间换一件,我看蓝色的印花长袖就不错,既保暖又美观” 俞砚把视线转到已经被粗粗打扫的矮桌上,被傅延点名的印花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