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飞白应声回头。 沈曼涨红了脸,小小声说道,“你,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45|45|45|47 赵飞白仍然睡的是地铺。 但不可否认,有了他的陪伴,沈曼觉得安心多了。 第二天,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吵闹声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赵飞白。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阳台上的趟门…… 曾迎盈的声音清晰可辨的在院落里响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我爸他……你,你……你再说一遍!” 沈云低声说了些什么。 “你他妈的少胡说八道!”曾迎盈怒骂道,“我爸好好的,你敢咒他死?我告诉你,呆会我让我爸打死你!贱货!” 说着,曾迎盈大叫了起来,“爸!爸……你在哪儿?我是迎盈啊,爸?” 身后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关动玻璃趟门的声音。 赵飞白回头一看…… 沈曼披着大波浪长发,穿着睡裙赤着足走到了阳台上。 她学着他的样子,伸了个头往下看。 “曾迎盈来了?”她低声问道。 赵飞白“嗯”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回到了房间。 “今天变天了,很冷,以后晚上睡觉别再穿裙子了,也别再光着脚去阳台上,小心着凉……”他一边说,一边脱掉了睡衣裤,露出了两条粗壮又笔直的腿,还有那八道腹肌的宽阔胸膛。 扑面而来的强烈雄性荷尔蒙激得沈曼面红耳赤。 赵飞白脱掉了睡衣裤以后,又快手快脚地换好了休闲服,动作迅速地去卫生间洗漱了,这才走到玄关那儿,一边换鞋子一边继续对沈曼说道,“估计沈云是应付不了曾迎盈的,我下去看看;你在房间里呆着,好好守着俏俏……俏俏前几天被吓坏了,可能有点缺乏安全感,你多陪陪她……” 说着,他就开门出去了。 沈曼咬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她突然轻手轻脚地跑到了阳台上,扒着栏杆往下看。 在心中默数了二十下以后,她果然看到赵飞白急急地出现在楼道那儿。 赵飞白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朝沈曼所在的方面看了一眼。 他看到她居然还赤着足……忍不住就皱着眉头露出了责备的表情,好像在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光着脚跑出来吗?怎么又不听话? 赵飞白也不说话,却站在原地一直没动,大有“你要是不回房我就不去看沈云”的意思。 沈曼只得一步一挪地走回了房间。 等她趿了拖鞋又匆匆跑到阳台上去的时候,赵飞白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沈曼站在阳台上又等了一会儿。 院子里静悄悄的,方才的喧闹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萧萧寒风吹来,她只觉得浑身都冷嗖嗖的,只得回到了房间,索性去鞋柜里翻找了一下,把自己和俏俏的棉拖鞋找了出来。 俏俏一年一年的长大,去年的棉拖鞋已经小了不能再穿,还有赵飞白和赵妈妈的棉拖鞋也得准备…… 沈曼赶紧拿出手机上了淘淘网,随便浏览了一下就分别买了一大堆的男式女式儿童棉鞋厚袜子手套棉子之类的。 其间,她的耳朵一直竖着,仔细倾听着院子里的声音。 但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赵飞白的声音,没有沈云的声音,也没有曾迎盈的声音。 沈曼心中愈发焦虑起来。 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 曾迎盈的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 就在前一天晚上她还跟他通过电话,那时候他还在电话里嘱咐自己,让自己一定要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回去,才能在母亲和兄嫂面前帮他狠狠地出口恶气! 怎么一眨眼,他……死了? 眼前,赵飞白表情凝重;沈云也根本无法站立,她需要一直扶着桌子才能勉强支撑自己,而且脸色苍白,说起话起语无伦次,这让曾迎盈有种不妙的感觉…… 她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两个人。 难道说,他们说的是真的,父亲他……真的死了? 这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迎盈不敢置信地尖叫道,“明明,明明前天晚上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就……我不相信!不!绝不可能!你们乱讲!!!我爸爸不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他壮得像头牛……以前他在村里的时候,跟人打架的时候都吐血了,但只要他喝两瓶老白干,再吃两斤卤猪头肉,再歇上三天就能好……他身体素质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 听了曾迎盈的话,赵飞白陷入了沉思…… 要是真像曾迎盈说的那样,不管曾老汉的身体素质如何强悍,但他毕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先前又被自己狠狠地揍了一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