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了。 ——沈曼刚才是光着身体逃到卫生间去的,她没有带衣服! 他笑了起来。 赵飞白大摇大摆地从床上起来了。 他去大衣柜里找出了她的睡衣,然后就这么光溜溜赤条条地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沈曼羞得臊红了脸。 她躲在卫生间玻璃门的后面,探了个头出来,眼巴巴地看着被他拿在手里衣服。 男人不怀好意的眼光直往磨砂玻璃门上瞄……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磨砂玻璃后,显出了一片朦胧的白,她的长发又垂至腰间,半遮半掩地窈窕玲珑的*,更令这一幕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沈曼实在受不了他那滚烫灼热的眼光,嗔怪道,“你!你……万一俏俏醒了……” 赵飞白愣了一下。 她飞快地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衣物,“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赵飞白被她关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过头一看,睡在小床上的俏俏似乎也被这声巨响给吓住了,小姑娘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妈妈…… 赵飞白连忙捡起了方才被沈曼扔在地上的薄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飞快地蹿到了小床边,打算哄一哄俏俏的。 结果,还没等他出声安抚,小姑娘自己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小手藏在了枕头下……就又睡着了。 赵飞白松了一口气。 那一直高昂着头的某物此时已完全疲软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裤。 当沈曼从卫生间里出的时候,赵飞白已经是衣冠楚楚的了。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 大床上的一片狼藉,以及仍然残留在屋子里的欢爱气息却再一次令沈曼涨红了脸。 她小心地将一床薄毯半搭在女儿的小床上以遮住冷风,然后去打开了阳台上的玻璃趟风,让清劲的晨风吹进了屋子;跟着,她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大床来…… 赵飞白走到了阳台上,对着楼下的人说了一声“早”。 沈曼迟了一步才反应过来…… 这会儿还这么早,他就站在她的阳台上跟别人打招呼,岂不是向所有人宣布……昨天晚上她和赵飞白睡在同一个屋里? 沈曼恨恨地捶起了被子! 他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然后进了房间对她说了一声,跟着就下楼晨练去了。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沈曼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玻璃门外,悄悄地朝外看去。 l市的初冬并不冷,是一个只需要穿件毛衣就能过冬的城市;可是,远处的虎生这会儿正赤*裸着上半身,拿着个大扫帚正在扫院子;看到赵飞白下来了,虎生放下手里的扫帚,凑到了他身边,两人开始一块儿练起了那些健身器械。 不大一会儿,赵妈妈和曾妈妈结伴从院子外头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跟着,赵飞白就把赵妈妈拉到一边去,说了几句话。 沈曼看得分明。 赵飞白说了几句话,赵妈妈顿时满脸喜色,还朝着沈曼房间的方向看了好几眼,然后还双手一击……显然是非常高兴的样子! 沈曼当然已经猜到,肯定是赵飞白把俏俏的身世告诉了赵妈妈…… 她有些脸红。 但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她自己亲自开口说……这多难堪啊! “妈妈,妈妈妈妈……”俏俏终于睡了。 沈曼连忙过去照顾女儿。 给俏俏洗了脸漱了口又梳好头,沈曼抱着俏俏下了楼。 大约是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平时抱着俏俏轻松自如的沈曼……只走了两步就觉得腰酸脚软的,刚一出楼梯间,她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只得把俏俏放在了地上。 小姑娘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妈妈抱,妈妈抱抱……” 赵飞白疾步走了过来,抱起了俏俏。 沈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往日里憔悴瘦弱的沈云今天容光焕发,正和曾妈妈一起,在院子里支起了大桌,把品种丰盛的各种早餐摆上了桌子。 虎生自己好像也有点儿赎罪心理。 一大早,他就把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的,又按照往常的习惯,把怒放中的花卉都集中起来摆成了一溜儿,又把含苞的花卉搬到了靠南的围墙下以避北风…… 小豹子也很快活,一直围在虎生的身边不停地跑来跑去;俏俏见了,也使劲的蹬着腿向赵飞白表示,她也想下地儿和豹子哥哥一起玩。 一大家子七八个人围着桌子坐下了,就开始一起吃早餐;赵妈妈见冯律师和小张律师不在,在场的又都是自家人,便忍不住问道,“阿曼啊,我说,你和飞白啥时去民政局办手续?今儿星期五,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