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 可赵飞白却驾着车,带着她驶出了城外。 大半小时以后,他才把车停在了路边。 下了车,沈曼左顾右盼。 尽管时过境迁,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她却还隐约记得这里。 这是城乡结合部的一个乡镇小学的废址,据说赵飞白小时候就是在这里上的小学;后来,少年时期的赵飞白也喜欢约上几个同龄男孩子,大伙儿一起踩着单车来这里打蓝球。 少女时期的沈曼也来过这里。 好几次家里没人,沈曼也没有钥匙,就会自己坐公交车来这里找赵飞白,然后两人再一起回去。 只是,这个乡镇小学的地势太低,一下雨就积水,到了雨季更麻烦……几乎一楼和操场都会变成一片汪洋;后来小学搬迁了,这里也就空置废弃了下来。 如今此处早已物事人非。 那个操场大约是承包了出去,被人圈了起来蓄满了水变成了鱼塘;而学校门口也变成了热闹非凡的集市,很多附近的农民都从自家地里摘采了新鲜的瓜果,蹲在集市的路边叫卖。 沈曼见那些瓜菜实在新鲜,忍不住闲逛了起来。 赵飞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沈曼买了一小筐据说是村民们上山采回来的野葡萄,个儿小小皮儿青紫,然而味道却是极度果味浓重酸甜可口;然后又买了几斤黄心番薯,几尾薰干的腊鱼什么的。 赵飞白耐心地守在沈曼身边,等她买好了东西以后,领着她七拐八拐的走了一个小巷子里…… 巷子里有家没有招牌的,看上去卫生条件堪忧的粉馆。 赵飞白坐了下来,对皮肤黝黑,身材微胖的老太太说道,“来两碗杂酱米粉。” 老太太立刻拿着长柄勺朝灶台走去。 赵飞白连忙又加了一句,“……有一碗加大加辣,另外一碗不放辣椒!” “好咧!”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 片刻,两碗杂酱米粉就被端了上来。 沈曼也会做杂酱米粉。 不过,老太太做出来的杂酱米粉似乎又有些不同。 红艳艳的剁椒被剁成泥,混着豉香肉沫,切碎的番茄粒儿,白芝麻粒儿和葱段儿…… 虽然闻着香喷喷的,但沈曼有点儿怕辣。 犹犹豫豫地试了一口,沈曼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这杂酱虽说是用红彤彤的剁椒酱做成的,但吃在嘴里并不十分的辣,却有着腌制品独特的酸,与厚重的豆豉酱香,还有番茄的清爽微甜…… 再配上淡味的米粉,炸香的黄豆粒儿和酸豆角,沈曼忍不住食指大动。 赵飞白已经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虽说沈曼的这一碗是免辣的,但杂酱里还是有些微微的辣,但这种辣,又催得她根本就停不下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吃。 不过几分钟,赵飞白就吃完了一碗大号的米粉,然后又对老太太说,“再来一碗杂酱米粉!腌小菜也来一份,多点脆萝卜,不要折耳根!” 老太太爽利的应了一声。 片刻,又一碗杂酱米粉和一碟子腌小菜放在了两人面前。 那装腌小菜的盘子如此质朴……竟还是个豁了口的;而盘子里整齐的码着腌酸豆角,酸萝卜,酸刀豆,酸笋,糖瓣蒜等等腌制品。 因为觉得腌制品不如新鲜蔬菜健康,所以平时沈曼很少吃,也很少做;但偶尔这么一吃,觉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