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深了笑意——有意思,看来踩到关键点上了吧。 许芮盈稍微镇定了下自己,才冷静的回应他:「我没有参加任何比赛,既然是一段空间时间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吧,既然学校都花心力办了展,随意看看不需要理由吧。」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位不擅长运动的朋友呢。的确,况且画这些画的人都这么辛苦了。」 朋友。 他跟她怎么会是朋友,「不好意思,我跟你并不是朋友,就算是开玩笑的,也请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词。」说完,她绕过了他直直进了展区。 潘以竣也知道他们俩这次的对话就到这里了,没有再执意纠缠,反正来日方长,能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于是走出了图书馆。 确认他已经彻底走远后,她才终于能大口喘气,每回跟潘以竣对话她就有种被抓住什么,快要窒息的感觉——在他总是笑着的那张脸之下,好像她封闭着的自己随时都会被看透。 终于她又回到自己一个人的状态,本就应该是这样。开始欣赏起了展览里的每一件作品,感觉就像她平常会去翻美术教室后面那些作品那样,一样看过了画作后再看看作者的名字。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出自不同作者,一个名字她都记不住。 最后还是停在了屋子頡的画作前,儘管他的作品基本是她从头到尾看着完成的,但毕竟是在场她唯一知道的人。 画作的内容主要是海天一线的景致,海边还有着小且多的人影,整体画面明度高彩度低,感觉上十分清爽。 屋子頡跟吕逸均之间的相似点目前看来几乎没有,她跟他是处不来的吧。 又随意的晃了几圈展场,准备离开前注意到了放在靠近入口处的留言本,她随手翻了下,许多是某某某到此一游或是某某某我来看你了之类的留言。 ——『问你喔,你觉得怎么样称讚你的作品,你会最开心啊?』 ——『怎么样称讚喔其实比起称讚,我觉得有人愿意来欣赏作品就值得开心了,毕竟现在会来看画的人也不多了嘛。』 ——『这样啊,那看来以后如果你办画展我都一定要想尽办法让你知道我去看了,乾脆跟每一幅画都合照好了。』 ——『那我得多画几幅了,看你拍到什么时候。』 突然想到了曾经跟吕逸均有过这么一段对话,再看看留言本上每一个人都留下了痕跡,让美术班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朋友来看画了,其中也看见了潘以竣为屋子頡写下的留言:『我兄弟果然画得不错啊!』 最后她也拿了笔,在潘以竣留言的那页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小小的留下了自己名字的罗马拼音,接着回到屋子頡的画作前,拿起手机开啟前置镜头,对着自己和画作合照了一张,接着总算离开了展场。 她试图创造其他回忆去掩盖过去,但却忘了总归是因为先回忆起了。M.IYiGUO.nEt